儒教这个教派的教权,他们只需要世世代代传承,维持着至圣先师的神圣性就好,而其他士子,或者寒窗苦读,或者通过其他手段,掌握了华夏世俗的舆论,官僚阶层!”
“这两条线,本不应该交集,孔家人的本分,就是老老实实去做他的衍圣公维持儒教的神圣性,其他人掌握着这片土地的权势……”
“只是蒙古人来了,虽然它们不重视儒家,却给了孔家人足够的权势,尤其是孔克坚,他本应高坐神坛就好,维护好儒教的教权就好,他却还要从政,插手政权,这就预逾越了本分!”
“神圣性来自于什么,来自于神秘和距离,孔家人该做好的事,就是维持儒教的神圣性,一旦衍圣公踏入凡尘,他的七情六欲,他的一言一行,就会落入百姓眼中,供人审视……”
“而另一边,以至圣先师的子孙进入政坛,其他的读书人,该如何与他相处?”
朱标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政权,教权……
张异的看法虽然不一定对,但却给朱标不同的思路。
“大哥以为朝中的世子应该会支持衍圣公,其实不然……人皆有立场,历代君王和读书人之所以将衍圣公一脉捧起来,是为了至圣先师的神圣性,这是孔子给后世的遗泽,也是他们要做好的本分,衍圣公入世为官,很容易打破这份神圣,所以从君王到既得利益者的士子,都不会欢喜!”
“世间安有双全法,该你高座案台享受的香火,你自己下来就拿不到,孔克坚看不透这个道理,蒙古人不知礼,他享受了两种权力集一身带给他的好处,在新朝来临之之后,一切拨乱反正之际,他还妄想延续前朝的恩宠!”
“先不说他这蛇鼠两端的行为,本身就跟这个时代逆行,就算陛下能容他,已经重新掌握了话语权的士子,又岂能容得下他?”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读书人也有自己的利益和立场!”
“在他们眼中,庙堂之上没有孔克坚的位置,他最合适的,还是老老实实回曲阜当他的泥菩萨!说白了,陛下不提携他,说不定还算是对他的保护……
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他叫衍圣公,嘿嘿,就他的水平真要入朝,
被动了利益的士子对付起人来,可是比战场上的将军们还要狠!”
张异一番话,说得朱标口干舌燥,半天不能言。
一个小小的衍圣公入朝,原来背后是如此波诡云谲?
朱标低头沉思,越想越觉得张异说的有道理。
其实无论是皇帝,还是张异,或者是远在曲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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