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爬起来的时候,摸了摸发现脸上已有一道鞭痕从额头斜着贯穿到嘴角。
“你……”
齐方抚摸着脸上的鞭痕呆滞住了,于文官而言,有时候脸面比姓名还要重要,何况是当众打脸。
“岂有此理!”
齐方撸起袖子往前冲去。
“铮……”
骆粥手扬了扬,身后随行的上百名锦衣卫官员一同拔刀而出,冷冽的刀身晃得那人险些睁不开眼。
“你有本事便杀了本官!”
齐方望着抽刀的众人震惊得无以复加,可一想到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在这京城光天化日之下有何惧之,心中陡然升起几分胆色,硬挺着脖子叫嚣道。
“哦?”
“那便如你所愿吧。”
骆粥闻声微微有些错愕,可动作却是不慢,腰间的绣春刀往前轻轻一抹,一道血线便出现在他的脖颈处,不打折扣的满足了他的要求。
“嗬,嗬……”
后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血液已经堵住气管,只能发出些许血泡冒动的声响。
“嘶……”
外面的衙役见状不敢出声,只是捂着嘴连滚带爬的往府内跑去。
“骆大人,总得给老夫个说法吧!”
片刻后,一位颇有气度的老者走出,望着倒地的尸体,强压着怒气问道。
“抽他,是因为他目无尊卑,杀他,是因他阻拦本官查案!”
“卢大人,不知这个说法够吗?”
骆粥低头看了一眼刀口上的血,旁若无人的在尸体的衣衫上擦了擦,直直刀身明亮,这才收刀入鞘直视着眼前的老者道。
“不知你们锦衣卫查案和我这上京府衙门又有何关系,他又如何阻拦骆大人办案了?”
卢守成见状虽然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仍旧没有贸然发作。
“本官查案还急需借衙门里的一样东西用用,可他却迟迟不肯通报,延误了案情的进展,怎么能说没有干系呢?”
“这么说,骆大人是有事相求?”
卢守成听完骆粥的话诧异道。
“嗯!”
后者毫不避讳道。
“本官的确实有事相求。”
“你且跪下听着吧!”
骆粥手执马鞭理所当然道,正计划着如何扳回一城的卢守成听完愣了愣,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你……你……”
卢守成揉了揉眼睛看着马背上端坐着的少年郎,想起他那不似玩笑的口吻,气得七窍生烟,踉踉跄跄倒地后猛然吐出一口大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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