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德何能被尊为当朝太后?”
妇人刚想要张嘴解释什么的时候,骆粥右手拇指抵住刀柄往上一挑,腰间的绣春刀瞬间脱鞘而出。
“噗嗤……”
刀入血肉的沉闷声响起,
那妇人被锢住的手臂应声而断。
“啊……”
断臂之痛又岂是养尊处优的妇人能够忍受的,当即痛得抽搐痉挛,险些昏厥。
几滴血液飞溅到朱明的脸上,后者伸出手往脸上擦了擦,有些滑腻,指尖还带着猩红的血液。
“即便太后娘娘犯了天大的罪责!”
“可也不应当如此草率定夺!”
“如此局面,天下百姓如何看之?”
诸多大臣颓然地跪倒在地,面色悲呛,几个老臣更是直接昏厥倒地,余下的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便是还在抚须观望的李知节也被惊得扯下一揪白须来,看向骆粥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
“便是如你所言,朕又如何收场……”
“今日之举实在太过了些……”
朱明缓缓地摇了摇头,看向骆粥的目光也如同看死人一般。
“还请陛下安心!”
“臣是个守规矩的人……”
骆粥说完又俯身到那妇人身旁低声喃喃道:“对了,娘娘,有些事您做没做过并不重要,毕竟咱锦衣卫干的就是这个的……”
“只是臣还需要一道遮羞布,缓和与陛下的关系……”
骆粥说完起身将藏于袖中的密诏甩出掷地有声道:
“锦衣卫镇抚使,骆粥!”
“今奉先皇密诏,清君侧!”
锦缎落下,有朝廷重臣连滚带爬的过去捧起,看着上面行文的口吻和熟悉的印章仰天长叹道:“当真是先帝密诏!”
“老臣恳请陛下,先传太医稳住伤势后在将太后送入寝宫修养!”
“在此期间,臣愿亲自彻查骆指挥使所言之事,必然给百姓,给天家一个交代!”
底下原本跪倒在地的李知节闻声猛然抬头,看着眼下的局势也不在犹豫,埋头叩首高呼道。
李知节望着那痛得神志不清妇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幽禁在后宫的这段时间足够自己稳定朝堂让陛下重掌大权了。
至于直接定罪下狱,自己则是从来想过,要知道若真是如此,这些年依附于太后的朝臣又当如何自处?
兔子急了还咬人,鱼死网破的后果自己是扛不住的,不如徐徐图之,让他们自己推出一批台前的人来掉脑袋。
让权力实现最平稳的过渡变可。
至于这把刀,实在是太快了些。
还是早些折了吧……
“陛下,老臣……”
李知节下意识的避开了骆粥的目光,再度叩首道,既然能在朝堂屹立不倒,除了知进退外,门生故吏也是不少的,此刻骤然发难,竟是有顷压之势。
龙椅上的年轻人闻声舒缓了一口气。
可高台上的少年郎,对周遭的声响确实置若罔闻,只是低声喃喃自语道:“太后娘娘,您走好,事后臣还得借你头颅一用!”
而今大义之名已取,望着眼前的身份尊贵至极的妇人在没有一丝的迟疑,手中的绣春刀再度挥下,一颗螓首飞起,血液喷涌而出,身穿华美长裙的身影缓缓倒地。
【气运值+10000000】
当头颅落地的那一刻,似乎整个大离朝廷的气运似乎也被抽走了一部分,骆粥虽然无暇他顾,可心底也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滴答……”
“滴答……”
殷红的血液顺着台阶往下蜿蜒滴落,声音不大却如春雷一般在众人脑海中炸响,原本喧闹的朝堂死寂一片。
地上尚且温热的尸体,和滚落在地尚未瞑目的头颅无一不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诸公可能听岔了本官的话,本官是依照先帝的密诏办事……”
“既然是清君侧,自然是要诛国贼!”
少年郎提着淌血的绣春刀转身静静地看向众臣,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自顾自的掏出一张白娟细细的擦拭起刀身来。
可底下的众人虽然气的嘴唇止不住的哆嗦,倒也没有轻易开口,落空算盘的李知节更是如鲠在喉。
“国贼已诛,诸公可还有异议?”
直至刀身明亮骆粥这才抬头缓缓道,目之所及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原本清俊的面容落到众人眼中,显得莫名的有些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要将人带皮带骨囫囵吞入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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