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谓之权势滔天!
可如今就连指挥使身死都不敢深挖!
何其可悲?
不过,骆粥也清楚其中的缘由。
如今新皇年幼,太后垂帘听政,朝堂中大半的权柄俱在那毒妇手中,主子尚且自身难保,底下的狗腿子自然是偃旗息鼓,收敛爪牙,如何还能嚣张得起来?
便是那骆瘸子也是深居简出。
奈何前阵子边境大乱,骆武不得已奉命亲自外出公干,途中也是低调行事,可没想到还是惹来了杀身之祸!
……
“圣旨到!”
就在场中气氛异常沉闷的时候,府外有高呼声传来,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公公捧着一卷明黄色的锦缎从门外走来。
“咱家见过各位大人。”
曹公公入府后先是对着左右两旁的锦衣卫高层行了一礼。
“劳烦骆大人接旨。”
随后又将目光落到骆粥身上再度拱手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骆家世代忠良……骆武自接任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指挥使以来,竭心尽力,屡立军功,而今马革裹尸,风烈如存,特追封为太子太傅……”
“虽已追复,未尽褒嘉之典;特命其子骆粥,领北镇抚司,镇抚使一职,官从四品,另赐黄金千两,飞鱼服一件,钦此!”
“臣,谢过陛下!”
骆粥领旨谢恩道。
“骆大人,节哀。”
曹公公交接完圣旨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先是走到灵堂前对骆武祭拜一番后,又凑到骆粥身旁低声安慰了一句。
“圣上,对您也甚是牵挂!”
“劳烦公公转告陛下!”
“臣,无恙!”
骆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
“唉,若是如此。”
“想来陛下也可以安心了。”
曹公公叹了一口气后便离开了骆府。
“这就是陛下给我骆家的补偿吗?”
骆粥转身时笑容已经消失殆尽,怔怔地看着托盘中的锦绣飞鱼服和北镇抚司的掌印,过了良久这才喃喃出声道。
飞鱼服不在官服之列,属于天子御赐之物,以示恩典,由云锦中的妆花罗,妆花纱,妆花绢制成,仅次于蟒袍。
而北镇抚司作为锦衣卫中实权部门,素来有掌北镇抚司之印玺,掌锦衣卫大权之说,陛下的意思已经溢于言表。
……
骆粥刚接完圣旨没多久,
宫中又有一辆马车从侧门徐徐驶出。
“高公公,来了!”
“哪个高公公?”
“就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
“高顺,高公公!”
门外小厮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手持拂尘的老太监便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高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骆粥眯着眼打量着迎面走来的高公公,和方才传旨曹公公截然不同,作为太后身边的红人,平日嚣张跋扈惯了。
走进一些,骆粥仔细打量起来,老太监颧骨外突眼神阴鸷,对于府内架设的灵堂,也看不出半分敬意。
“骆千户,此处。”
“闲杂人等过多……”
高公公看着锦衣卫众人毫无顾忌道。
“如此,公公便随我来吧。”
骆粥说完便往后花园走去,
高公公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
后花园,
池塘边,
“咱家此次前来是替贵人传话的。”
“而今骆指挥使遭遇不测,想来骆大人也是无心公差,不若换个清净些的地方调养一段时日,依咱家看来,城外山上的那上京学宫便是个不错的去处。”
等到四下无人高公公这才开口道。
“哦?高公公的意思是,让我放着堂堂锦衣卫的镇抚使不做,去那劳什子的上京学宫捧着那群迂腐文人的臭脚读书?”
“若骆大人不愿,也可借着古制的由头,为父守丧三年,待到孝期满后,那位贵人自会给骆千户铺平道路,入朝为官。”
“当个清贵闲散的文官。”
“不比打打杀杀的武夫强?”
高公公见骆粥不愿循循善诱道。
“公公言之有理。”
“只是可惜,我们骆家祖上都是杀胚,提惯了刀,恐怕握不紧那笔杆子。”
骆粥话锋一转道。
“骆大人,切莫自误!”
“这是宫中那位贵人的意思!”
高公公加重语气道。
“家父头七为过,”
“那位贵人未免太急了些吧?”
骆粥看着池中的鱼儿轻念道。
“你我皆如这池中家养的锦鲤一般。”
“不过换个地方觅食罢了。”
高公公开口打断道。
“贵人这般行径,我又如何信得?”
骆粥自嘲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咱家也就把话挑明了,若是骆大人继续执迷不悟,恐怕不日就要步了骆指挥使的后尘。”
高公公撕破脸皮不留情面道
“高公公,你这是在威胁我?”
骆粥的语调冷了下来。
“威胁?”
“而今太后的意思便是圣上的意思,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你不过一个区区从四品的镇抚使罢了,还能翻天了不成?”
高公公厉声喝道。
“贼子,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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