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玻璃制造技艺,认认真真地教小师弟算学和物理,尽可能去完善离尘计划。相信通过这些,师父应该也能看出来,我确实有解决师娘眼疾,替平安接下麻烦的能力!”
“你这些日子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也能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你虽是一半的陈开,却也是我凡进名副其实的徒弟。但正因为你的行事习惯,我觉得,有件事情,需要早早告诉你!”凡进语调平静。
月光明亮,但不足以让陈开仅通过一点侧脸看清师父的表情,师父说出的话,已经让陈开仅剩不多的好心情和侥幸心理消失殆尽。
“对我来说,恐怕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事到临头,需要直面。
“不错,也是一件让人无奈的事情,”开了口,凡进再没有犹豫,“我,只有五年左右的寿命了!”
恍惚,虚幻如梦。
陈开看着月光下已经伫立在河滩上的朴实无华身影,他被誉为刀道圣人,第一次见面就令人神往,数月相处甚至让他感觉如神仙般的人物,竟是将死之人?
良久,他强行收拾复杂的心情,问道:“为什么?旧伤?还是疾病?”
“疾病,八年前我自己发现的,我的心出了问题,它在不段地衰弱。为了你师娘的眼疾,我本就一直研究医道,发现这个问题时,我一边自己研究,一边遍访名医,直到三年前,我确定它已经无药可医,无法可治。如今它仍旧日渐衰弱,按照我之前的情况推断,最多只能维持五年左右。”
“难怪你曾说,比起刀圣,你更希望自己是医圣!”
一些细碎的细节被陈开拼凑着,自己这师父惊才艳艳,却由武入医,他希望自己是医圣,他看师娘时爱而不舍的眼神…说到底,刀圣是绝症患者也并非全然无迹可寻,只是陈开先入为主地被刀圣的无敌形象蒙蔽,却忘了,圣是光环,人才是本质!
陈开忽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安慰,还是指责?亦或者其他的。
“我今年三十又七,寻常百姓家,三四十寿尽者不知多少,何况上天待我不薄,一生已有此成就和声名,就算此时死了,本也不该有怨的…”凡进的话像是解释,又像是自我安慰。
“但是你放不下师娘和小师弟。”陈开忽然想起了离开的那个夜晚,当他发觉王普满怀仇恨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时候,他没有害怕,没有愤怒,只有强烈的不舍,不舍在家等他的她。
“无论怎么说,你这笔生意,现在看来,是要亏了!是为师对不住你,你如果生气,不必压抑,为师不会怪你!”
凡进叹息,他并不是有意要瞒什么,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五年尚早,不必着急,但他越来越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徒弟,做事的计划性很强,想的很远,很长,因此,他很快想到,这件事不得不说。
此时此刻,陈开也认为自己应该有一些愤怒和不满的,因为从合作来看,对方欺瞒一些东西,让他实际可能有的收益,大大地低于最初的预期,如果刀圣只剩下短短几年的生命,自己之前计划的很多东西,都要推翻重来。
至少应该批评几句,他这样想着,然而话出口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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