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手,踩个人梯往里面瞅,眼见不妙的话也能立即跑路。
运气好,猜拳赢了“赌客”,先踩在倒霉输了那位肩膀上看向里头,下边的人,身板弱的话还得扶着墙,顺带提醒上面别管不住肚子,趁机乱放响屁,放个闷屁熏到人。
院内,李灿跪在地上抱着镇长大腿哭嚎,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自打知道自家大伯是镇长这事起,就没这样哭过,顶多犯错后,被看不下去的大伯拿竹藤抽几下,背上血痕几天结痂,半月就好了,那时候肉疼忍不住,掉出过几滴眼泪花。
如今他终于知道啥是胆战心惊了,大伯再嫌弃,打的再狠也不会打死他,可那个杀人魔头会啊,一刀一颗人头,比他奶奶的杀猪还利索,血水喷溅而出,还他娘挺热乎。
镇长烦躁的一脚踹开这个哭丧似的家伙,本来就没个好长相,还不想着从别的地方补回来,偏就学会了地痞泼皮那一套无赖本事,还真是家门不幸。
要是读书学坏也就罢了,那也是有本事的文贼,再不济,挣些钱祸害良家妇女也成,纨绔子弟也是一种身份,可惜这败家子儿都算不上的家伙太过猥琐,懒蛋一样货色,还吃个没够,简直无药可救。
踹开李灿后,镇长看一眼旁边年纪最大的一位护院,后者短须络腮胡,头戴简易锦布发箍,手提长棍,这人在外面属于无名小卒,在镇子里可以算是教头了,不过也幸亏没什么名头,还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要不然光拿银子可指使不动。
出过远门儿的人,见识过别样的大世面,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也无师自通。
教头走到李灿身前,单手提起这个泼皮,凑近些许嗅了一嗅,再松手让这个泼皮跌回地上,对于这个镇长的侄子,他实在观感不佳,虽说都是同乡,可这些年做的那些龌龊事,让人想起就心烦,也就是没敢招惹自己,要不然给他好好长长记性。
回身对镇长说道:“经过一晚上折腾,血渍已干,不过闻起来倒不像是畜生身上的。”
听到这么说,李灿顾不得这个狗护院刚才的故意之举,双脚摊开坐在地上,拍着泥地委屈道:“大伯,我说的是真的啊,我吃饱了撑的来您这里扯谎,给我仨胆儿都不够啊。”
镇长背着手在小院内踱步,猛一抬头,外面一排脑壳赶紧矮了下去,还有几处有匆忙跑路声。
闷哼一声,一群贱民,只晓得有热闹就凑,连个抱负都没,生死富贵全看老天,合该穷苦一辈子。
几十年前,国朝不在余首山地界附近设立关卡,短期之内,没了约束的野修如同蝗虫过境,虽说时有争斗,却也给这处偏僻小镇带来生机盎然,可惜这些四海为家野修做得太绝,在余首山里狠命梳理,得亏没狂妄自大到无视国朝,不然“搬山”之举也有可能,凡事皆有度,连渔户都懂得不撒绝户网,没有大军威慑,没个大修士坐镇,口头约束野修,谁会理睬一群凡夫俗子的请求。
自断后路的开采开掘,求仁得仁,往后再来余首山的野修,几乎都是带着碰运气的念头了,有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洒脱之意,若是人数众多,衣着讲究的话,让人远远看到,会以为是远游踏青的豪门子弟。
真要是运气差没个收获,抓取一些精魅,去南水国都城还能换一些零花钱,不能抓太多,这一路过去,不太好养活,到了那边,没发蔫就不错了,不是挑好看的,就挑长的怪的,到时好提价,金银俗物给些零碎就行,主要冲着神仙钱,哪怕只有一两颗币值最低的雨钱,也倍儿有面子。
一衣带水的红土镇没落是注定的,不过一鸡死一鸡鸣,国朝目光不再看向这边,没什么油水可刮,他这个做土皇帝的镇长倒挺安稳。
这么些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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