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听后愕然。
“啥玩意儿?!”
崔英呆头鹅一样戳了片刻,“两个练气境,都能被那个老家伙砍死,你俩不是在倒吹牛皮吧?我们两个都能逼退那个老王八蛋,你俩咋就死了?”
崔英伸长脖子等他俩回话。
裘诲听到这里,叹息一声,甩甩手对三个弟子吩咐一句,帮着男女俩备些路上吃用,暮气沉沉的去了后院。
黄昏时候,距离食肆两百步左右,有一处平坦土坡,上面盖有几间破烂砖瓦房,是裘氏三兄弟烧瓷的地方。
往日家里就是靠着烧瓷“手艺”日进斗金,后来就不成了。
这么个屁大地方,半夜喊上一嗓子,整个镇子里看家犬都跟着吼叫,啥好事坏事家事外事都瞒不住,一个知道后,赶明儿镇里晒日头的太爷姑奶,嘴巴没个闲的碎嘴婆娘,准能给你传的沸沸扬扬。
地方都有大户人家,更多的自然是穷苦百姓,以前大伙都是穷鬼,谁也瞧不起谁,谁也别瞧不起谁,也算安稳。
老裘家虽说开了食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个捞本钱的买卖,每天顶多几个刨食的外乡人,从余首山出来后,就近去光顾生意,注定挣不了几个钱。
不知道哪天,谁乱嚼舌头时说了句,开食肆的裘家,祖坟冒青烟了,呆木头一样的三兄弟好像会烧瓷,卖老鼻子钱了。
这话就和茅坑里扔石头差不多,热血上头不管不顾了,既然那三个呆子都能烧瓷,咱家没道理不能做这营生,说干就干。
可惜没一个能成的,烧瓷不是随便捏把土、烧堆柴就算完事,三兄弟有本命天赋,但外人就别想了。
被泼冷水的乡里乡亲,也就个把月的热血劲头,后来大多数人都扛不住,不是吃这份饭的料,得认,老老实实继续做庄稼汉子。
剩下几个不信邪,觍着脸前去请教,裘氏三兄弟也算尽心尽力,可等他们回去,烧出来的还是陶砖,和三兄弟手里出来的简直天壤之别。
手艺不差,那就是土有问题了,有大白天偷摸跟踪的,看看裘家有无藏匿的风水宝地,以后自己也从那儿掘土,三兄弟眼不瞎,猜到这些人有何居心,随他们看去。
也有人待到半夜,专去炉房偷培土,以为这样就会万无一失。
自然还是不成。
究其根本,不是手艺原因,和培土也无关,只是“人”不同而已,可这种事开不得口,三兄弟明知道也无从辩解,久而久之,都觉得是裘家藏私,乡邻转变成恶邻。
里外不是人了。
看着别人挣钱,比自己丢钱还难受。
不患寡而患不均。
既然没能有福同享,那有难你也独当吧。
什么,没难!别的没有,找难还不容易。
三天两头去你家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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