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裘尘连忙称呼一句“师傅”,算是点明了老人另一重身份。
老人指着裘尘继续大骂,“祸从口出!你这狗脑袋就是不长记性,非等到家破人亡才回想起来?”
陈景唤崔英一起起身,拱手道:“陈景,见过前辈。”
崔英有样学样,“崔……牛,见过前辈。”
掌柜端详两人片刻,点头道:“还算干净。”
老人坐在裘恒搬来的木椅上,平缓一下额头,接着说道:“既然没说从何而来,去往何处,老夫也知晓一些宗派门阀忌讳,就不费劲多问了,免得让你们认为我倚老卖老,求卖面子。”
点上旱烟,老人吐出一口烟雾,遮罩整个上身,沙哑嗓音穿透出来,“至于你们想知道的,也不是不能说给你们听,看在你俩还算干净的面上,可以给你俩一个机会。”
“师傅,三思啊!”
“不可啊,师傅!”
“师傅,没必要如此!”
裘氏三兄弟异口同声喊道!
老人瞅一眼三人,讥笑一声,“如今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觉得今时不同往日?祸从口出的是你们,惹祸上身也是你们,如今都有人从千里外找到家里来了,你们再说那些个屁话给谁听啊?”
陈景到三兄弟脸色难看至极,自己这个外人打算劝说两句,免得被人认为有非分之想。
“老前辈,刚才纯属好奇,口直心快之下说出无心直言,并不是真的打算窥探贵派秘典。既然三位师兄安在,报丧之举只当是玩笑,今日就请容留我二人一晚,明日天亮便启程离开。”
崔英不满道:“明天就走啊,太快了吧,我还想多准备些吃的。”
老人冲身边最近的裘尘努下嘴,后者一跺脚拿来两只装满茶水茶碗,两粒土黄色丹丸被老人投入其中,几个眨眼功夫就消融其中。
老人单手捏拿烟杆,指了指碗具,“喝不喝都不强求,就是看你俩干净,顺带也给他仨长个记性,这回能和和气气的吹牛打屁,下次说不准就是被扒皮抽筋了。”
崔英凑近过去,嗅嗅碗中有无味道,陈景捉摸不定,问道:“喝了的话……”
老人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之内,只要你有所问,必有所答。不过嘛,三天过后,你所有知晓的,也会烟消云散。”
磕扣一下烟杆,老人脸上泛起奸狡笑脸,“敢不敢赌一下。”
背对自家师傅的裘尘身子不动,眼睛乱转,最后嘴巴也使把劲,龇牙咧嘴的看的人难受。
看在眼里的裘恒替别人难受,他以前没见过师傅用过这招,也不明白大哥是劝人喝,还是赶人走的意思。
陈景还在想着老人话语里“干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时,崔英端起碗一口灌了下去,然后抹抹嘴,嘀咕一句,“不好喝,有股土腥味儿。”
陈景看着这个呆子,心里叹息一声,端起碗也喝了下去。
老人咧开嘴无声而笑,“还真是嫩雏儿一样干净,二杆子一般的鲁莽货色。”
裘尘则时竖起大拇指,“两位大侠真乃豪杰也,整碗喝下眼睛都不带眨的。”
裘域也凑热闹,“既然喝下了,那就一切都好说了,师傅答应过的,万万不会反悔。”
老人轻咳一声,一脸肃穆,三兄弟明白这是要说重要的话,庄重立其身后。
“老夫裘诲。”
向着余首山方向遥遥一拜,身后三人更是深深弯腰。
起身后道:“出身余首山,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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