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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那人才下楼一半,有窸窸窣窣脚步声跟随,一道声音响起:“你跟过来做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回去!”
说的话应该是有用了,木板传来细碎离去脚步声。
待走下来凑近后,崔英看清楚来人,中年汉子模样,留着短须山羊胡,精气神足而内敛,臂膀上的肌肉带着些许油光,看起来像是石块,那双眼睛之中居然有属于文士的睿智。
不管是经历沧桑还是弄虚作假,地头蛇一般的人物肯定不是简单喽啰泼皮可以相比的,这次出来让崔英感觉不虚此行,这兆安城变得更好玩了。
鸨母凑近中年人耳朵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躲在一边去了,中年男人打量几下面前的女侠,轻笑道:“少侠今天是打算问拳与我杜诚武。”
崔英索性双手抱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杜诚武?不认识,我今儿个就是来玩的。”
这时崔英和杜诚武几乎同时看向门外,名叫杜诚武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不悦道:“这是有备而来了?既如此,不管你到底有何目的,比试一场是免不了的。”
崔英看向门外那个翻墙而入的闯入者,撇撇嘴,估摸着玩不尽兴了,顶多比划两下就要收场,开门红是做不到了。
回过头来,那个中年人已经走近前来,一手搭在崔英肩膀上,肩上立时传来一股大力袭来,崔英抖动一下肩膀把那只手弹了回去。
杜诚武有些讶异,本想试一试这个女娃身手如何,看来不是一个来碰瓷儿闹事儿的草包,那份力气做不得假。
已经觉得枯燥的崔英直白说道:“我知道你想试试我水准斤两,不过就你刚才挠痒痒似的出招,到晚上都试不出来,你放开手脚就是了,反正也伤不了我。”
对于这些激将嫌疑的话语,杜诚武不以为意,阅历如他,碰到过很多人说过很多类似的话,甚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说过的,有些是书中演义里面的段子,有些是江湖撰编的句子。
为此错过了一些机缘,杜诚武不后悔,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运气好的一飞冲天,自己也不去羡慕,该是别人得的就该是别人的,他就像个庄稼汉,收是多少是多少,旱涝保收。
男人对着老相好点点头,后者心领神会走向楼梯口,这是遇到扎手点子了。
接着就是一拱手,“苍炎帮,杜诚武,请赐教。”
崔英洒然一笑,跟着一拱手说道:“江湖游侠,崔牛,请指教。”
杜诚武不再废话,踏步上前一拳捣向“崔牛”胸口,被对方一手后拉去了势。
男人借势左脚紧跟高腿大力踢向她脖颈,被崔英挡下。
男人连续踢出几个扫堂腿逼她退后,单手柱地倒立身形一个大摆踢到她肩膀。
崔英被踢到横移小两步,心想终于不再是无聊比气力的打混架了。
杜诚武大开大合的招式先招呼上,说不得能找出她的短处,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最适合心高气傲的游侠。
门外对面的老二、老三见里面开打了,自己也揣上木棍刀具要加入进去打斗,在兆安城可没有仁义之师的说法,都是大的打小的,强的打弱的,人多打人少的,江湖帮派,没那么多穷讲究,有讲究的要么都被赶走了,要么干脆死了。
如今眼看那个崔牛和老大打的有来有去的,说不得就是丰年巷那些杂碎堆里新来的,要是老大这根顶梁柱倒了,那乌衣巷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要被清洗收拾了,以前多风光,被清洗时就有多凄惨,老大是过来人,不会连这些都想不明白。
才向前迈向两步,刚才那个翻墙而入的蒙面人伸手挡到门外,该死的,果然是一伙的,刚看他进来时心里侥幸着兴许不是一个贼窝里的,一直不曾说话,现在直接拦路,他娘的越来越觉得是那些王八蛋。
被人尊称“齐爷”的苍炎帮二当家,抄着双手的风火棍杀向蒙面人,今天这两个小毛贼目中无人了,区区两个人就敢来爷爷地盘,这次不把你们打趴下、打怕了,以后还不得骑在爷爷头上撒尿。
风火棍论的呜呜作响,力求一棍让那个蒙面人重伤,两棍要他狗命。
手握匕首的“红爷”老三慢慢靠近那个蒙面人,手中匕首反复变换,走的是一击必杀的路数,在苍炎帮所有人都知道,平日里帮战,出手最歹毒,就是这位“红爷”,手黑心也毒,出手必见血,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两人一起默契配合着,一人逼迫蒙面人分心,一人伺机而动寻求机会一击毙命。
屋内打斗声一直持续,他们对自己大哥还是放心的,大哥当得起武艺高超四个字,要不然也不会北城挤兑的只剩下两个,而苍炎帮就占据一名,这些年明里问拳,暗里刺杀不计其数,若是不玩阴的,真刀真枪的,大哥从未有过败绩。
崔英踩下对方的撩阴腿,一拳捶在中年男人胸口还以颜色。
杜诚武握住势大力沉的拳头,拧手一翻,拍开她的拳头的同时弯曲胳膊,近身以肘撞向她的脸颊。
崔英压住男人手臂不让他放开,一个猛地后撤试图拉倒他,腿上用力踢上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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