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些个人,能赤手空拳打的过他几乎没有。
被众人围杀?这也不可能啊,这小子不是个爱惹事儿的主儿,真被人围殴,那小子肯定是跑路为上,绝不会逞英雄。
贼偷?真要是的话,那得多不长眼才来这家偷东西。
不急不慢的往家走,不管什么事,在他这里都是小事。
才走进院子就看到桂树下面站着一个老熟人。
那人先一步开口道:“老伙计,近来如何啊?”
穆鸿风木簪束发,一身青衣法袍,鬓角发丝随风拂动,一如既往的惬意而逍遥。
陈景为何会亦趋亦步学眼前这人,董川海多了些理解。
惬意风流逍遥自在,谁不想要,连凡人都想,更别说修行中人了,修士逆天而行便是在求大自在。
就比如董川海自己,修为在小半个南聿洲都算出名,可那股逍遥意,他自己怎么都学不来,强行上手,只能是大老粗舞弄笔墨,给自己找不自在,给别人看笑话。
修士修为是实打实的东西,靠蒙骗行走江湖只能一时,不能一世。
学人仪表,相对简单又是个水磨功夫,日后有了修为在身还能传为美名,如今小景就是走的这条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董川海乐呵笑道:“还行还行。我刚才琢磨着家里是不是遭贼了,没能想到你回来了,既然这样,那晚上痛快喝上几杯。”
穆鸿风笑道:“都随你,到时孟恓也该过来,我先自罚三杯赔罪。”
“你这是快两年没喝酒,都快忍不住了吧。”
“看来天底下酒鬼肚子里的酒虫,都是同宗同源啊。”
董川海听后敞怀大笑。
老物依旧人如初,共饮浊酒沐清风。
陈景再次揉揉眉心,从喝到香饮子起,眼皮一直在跳。
初时无所谓,此刻已经让自己心烦意乱了,爽口的绿豆香饮子都无心品尝。
小文问哪边眼皮跳?还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陈景对这类不靠谱的说法全然不在意,退一步讲,自己左右眼皮都在跳啊,按那个说法,这是要发自己的死人财么?
强忍着心中不适,不准备在城里吃饭了,打算喝完就回家,这香饮子竹杯是要还回去的,小文多交了一份钱,还回杯子才能拿回钱。
拿掉芦管大口牛饮,喝完后满意的呼出一口气,“痛快啊!”
看到杯底还有些绿豆,索性拿着芦管挑出来吃了。
还没吃上几颗,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吼声响起。
“老鸨子!出来接客了,爷爷今儿个包场!”
那人说完自顾自的嘎嘎大笑。
话说得挺霸气的,就是嗓子拖了后腿,是个公鸭嗓。
陈景听到那人嗓音后,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眼皮跳了,不光如此,脸皮也不自然的抽搐,再没心思去挑绿豆吃了。
“完蛋了!”
“咋啦,景哥?”
小文听到那人喊叫,觉得这位好汉忒不讲究,大白天的,晌午时候就来妓馆,咋个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人都是要休息的,妓馆是卖皮肉生意的没错,那也是人啊,也得睡觉,这会儿过来,谁愿意招待你啊。
别说是不是真的包场,真的又怎样?你这会儿搅和的姐姐们睡不着觉,晚上就没那份精神接客,除非你包到明个天亮,真当姐姐们是没过门的黄花大闺女啊,那都是床笫高手,无论你是多么的生龙活虎,你敢一晚上不消停,早上走出门口的时候腿不打颤,你就是猛汉。
小文待这里也长了些见识,这人指不定是哪儿来的草包,憋火快憋出内伤了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不惜坏了规矩也要降降火。
看景哥没回话,小文先出去瞅瞅来者到底什么货色,不像狠人土财主之类的话,就打发走了事,自己这个店伙计,这时也该充当门面行事,反正你再狠再有钱,来了北城乌衣巷,你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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