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不是逃亡了,早在大军到来之前,城中间隙谍报就收到消息,等的就是你。
来了就是空城,一头猪都不给你留,铁定让你做稳了这次赔本买卖。就算你把城墙推倒,屋舍烧毁,等你走后重新翻盖。
处在密林深处,只要敌国不放火烧山,一座小城个把月时间恢复五六成,不到三个月新的的城池就重新矗立起来。
城里嘴上花活的人,还不厚道的称那受了王命而来的王师叫“匠师”。
若是有反间隙配合着大军,也不是不能讨贼剿匪成功,可惜没有如果,因为城里的间隙早把来犯之国出兵的消息散布到周遭各国各地。
“嘿嘿,这世上总有看你不顺眼的,总是有想着各种办法整人的,大如一国也是如此,你大军出击,国内必然空虚,领国看到了还不得趁机撕块肉下来。
撕的多了就病入膏肓,最后就是那句老江湖话了,‘趁你病要你命'。等到那敌军大将收到写着有亡国之危的鸡毛信时,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挺住气昏过去。哈哈哈哈……”,小文说着话时总带着幸灾乐祸的腔调。
时至今日,兆安城暂时没有破城之忧。当年周邻各国似乎也被神风国的覆灭惊到了,几十年下来,除了国界附近斥候互有探查,竟是再没有危及国运的战乱发生。
神风国的覆灭时引发了邻近几国混战,不出所料的一些流民也来到了兆安城,让原本人口就满满当当的兆安城不堪重负,也就是现在的南城。
后来人就沿着兆安北城墙再起两道边墙,也修出了一个三角围城,就是现在北城,因为原来南城就已经靠近山脚了,这次北城占地太小,两个城池合在一起,成就一个南大北小的畸形城池,南北城墙开了个门洞,就算是互通门路了。
讲到这里,小文故作神秘道:“不过南城北城现在闹得很凶,有些视作仇寇的态势,那个互通的门洞也给堵上了,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趋势。这话可不是乱讲,开凿的人工河都只在南城“大院”走过场,北城愣是不沾边,这大概就是明证。”
陈景曾经问过小文,南城为何如此见外,浑然不待见北城?
小文苦笑一下,“我也是听说。好像是南城的人想当良民,不想和我们北城的流民一起厮混了。”
“如今真是难得的清平世道!”
收回思绪的陈景继续赶路回家。
才进家门就看到董川海守在院里打盹,按年岁算依旧算少年的陈景快走两步,把酒壶递过去,开口提醒道:“董爷爷,我帮您把酒买回来了。”
被吵醒的老人吧唧着嘴巴埋怨道:“可让我好等,你小子就不能安分点儿,老老实实的买完酒就回来,害苦了我这肚子,酒虫快闹翻天了。”
说完拧开酒塞猛灌一大口酒,满意的打个酒嗝。
灌了一大口酒的董川海小心起来,每次少年都只给自己带回一顿量的酒,一口过后,后边就得慢慢呡酒了。
“这次买卖了什么?有无好价钱?”
“上次山林碰见了一只花豹,跟它缠斗了一阵,总算把它打杀了。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我故意拿剑在皮子上面戳了几个洞,卖了几块碎银子,谈不上如何公道,只是没那么过分而已。”
陈景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张面皮,一张白净,一张连带些许胡须,“由此在城里店铺看到这个,觉得甚是有趣,这次手里有几个闲钱,就寻思看看还在不在,在的话就买上一两张回来把玩把玩。”
董川海接过面皮,两张都翻看一下,有些厌恶道:“这就是江湖嫩雏才摆弄的稀烂面皮,一些妆容高手都不稀罕正眼瞧的货色,戴上只能扳着个死人脸,面皮稍一抖动就会露馅,你买来这两件和废物没啥两样,花钱再少也是买亏了。”
陈景嘿嘿笑道:“您是老江湖了,我这种雏鸟就该摆弄这种破烂,要不怎么衬托出您的饱经世故。”
董川海受不得他拍马屁,挥挥手让他滚蛋,别打搅自己喝酒。
陈景走近窗户掀起,随手把两张面皮扔在床榻上,探手抓起青钢剑时,瞥眼另外一张床时,注视了片刻,随即放下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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