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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越说越来劲了,裴姝心里涌起一股不平的戾气,无论如何都难以压制。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刺耳的话和他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她的忍耐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不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挨你训啊?本君一非你学生,二非你属下,你管我放纵不放纵,顽劣不顽劣。犯得着用你疾言厉色说教?”
“听我吟诗你难受,你遭罪,可那是本君逼你的吗?”
“没完没了了还,给你脸了是吧,你谁啊?”裴姝一鼓作气宣泄了出来,这里面不光有今天受的气,还有上一世处处被他压一头的憋屈。
殿内落针可闻。
四目相对。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谢显面上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海面:“你说的对,是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了。”
他的平静只是一种表象,表象之下是山雨欲来的沉怒,裴姝嗅到了浓浓的危险的气味,寒气自脚底板往背脊骨上窜。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往后退。
事已至此,认怂也是枉然,该来的总会来,裴姝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此刻,谢显冷着脸坐在圈椅上,搭在椅背上的手指握得不由紧了那么两分,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裴姝。
他不笑时很吓人。
裴姝心里发怵,却是半步不退让,清凌凌直视着他。
看她严阵以待与自己对峙的模样,谢显眼底划过一抹轻嘲,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竟会因着一点微末小事与她置气。
“裴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项。”
他冷冷扯开唇角,嗓音冷硬直呼她全名,一字一顿道,
“你自认诗画略逊,作为同僚我建议你扬长避短总该是无错了。如此,殿下课业,你我对调。”
“选项二,诗可以不作,但殿下对丹青尤为感兴趣,所以,日后书画课你须与殿下一同听讲。”
强势如他能给人选择权,便是让步的体现,尽管不甚明了他为何突然就消了气,但傻子也知道,当下不能再火上浇油。
“我选后一个。”权衡利弊后,裴姝决定卖他一个面子,坚决不承认是怂了。
裴姝那句“你谁啊”,约摸是戳到他肺管子,千方百计也要给彼此扯上一点关系。
他就是这样,总有法子让你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心中那股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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