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深夜寂静中,一阵训练有素的马蹄声传来,格外清晰,干躺了半时辰毫无睡意的李如安一骨碌坐起身,抹了把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液体,翻身下床套上外衣,无声闪出房间。
萧桓在馆子前径直下马敲门,片刻后老翁才睡眼惺忪开了门。
客官抱歉啊,小店客房都满了。
无妨,温一壶清酒便可。萧桓丢了锭银子过去,找了处桌子坐下。
哎!客官稍等。老翁喜笑颜开揣好银子,入厨房温了酒,连着下酒的花生仁端出来,便回了房。
喝了口温热的酒,萧桓舒了口气,才开口,又见面了。
李如安踱出来,坐在男人对面,捏了颗花生仁扔嘴里,你一直跟在后面?
你哭过?昏暗油灯下,萧桓拧眉盯着女子微红的双眸,心脏处有丝丝的酸软,莫名愤怒。
李如安顿了顿,一股莫名羞耻感油然而生,她黑脸敲了敲桌面,问你呢,你一直跟着我?
没跟着,只是同路在后面而已,你为什么哭?是不是那些人做了什么?萧桓咬牙,丢去喂狗都轻了,该挫骨扬灰才对!
同路,你一群人骑马会走得比我马车慢?你是故意跟着我?
我有伤所以走得慢,你为什么哭?等会要让人回去挫骨扬灰!
死直男!
哭什么哭,我熬夜熬的!李如安难得翻了个白眼。
真的?那,那些人真没对你怎样?萧桓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失常,把人上下打量,越问越顺口。
怎么两天不见变得如此啰嗦?你既已看到他们下场,你觉得他们能对我怎样?李如安咬了粒花生,闲闲盯着男人。
女子微扬的桃花眸中映着他的倒影,萧桓摸了下鼻子,回过神暗暗诧异自己有些过激的反应。
对啊,以往清高孤傲的季之怎么变得如此啰嗦了?
房门咿呀一声,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一蓝衣人踱出来,靠着柜台歪头打量两人,俊秀阴柔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狭长黑眸中闪着揶揄之色。
李如安早就察觉,不过没有威胁便不予理会,萧桓则余光给了他一眼,跟看猫狗似的。
蓝衣人自来熟得很,拿了酒杯走到桌边坐下,径直给自己倒了杯酒,兴致盎然盯着李如安,狭长双目微弯,笑得邪气浪荡。
在下严玄玉,不知这位漂亮的姑娘怎么称呼?
如花。李如安丢了颗花生米进嘴,淡淡说道。
如,如花儿?!
空气静默片刻,严墨扫了眼也挺无语的萧季之,薄唇扬起,一口白牙闪着光。
路旁忽见如花人,独向绿杨荫下歇,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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