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哪怕有那万一,我也半点做不出来——我把你名节看得比自家性命还重,哪里又舍得有丝毫损毁……”
“那你方才所说那两计?”
“其一,我好生表现,再使出水磨工夫,把姨母身边人人打通,叫她看到我的长处——只这法子,没有三年五载难以成事,我便能等,以你年岁也等不及了……”
“况且你娘心中早有成见,恐怕听得旁人都夸我,更要生疑,说不定还起反效。”
“这是中策?”
“是。”
“那上策?”
“眼下姨母看那李训,放个屁都是香的,自然认定要他当女婿,可他难道半点错处也寻不出?”
“姨母嫉恶如仇,爱时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一旦恼了,恨不得将人踩到泥地里,又怎可能还肯叫你嫁给他。”
听得这话,赵明枝本在小心活动小腿,忽然一顿,竟认真在心中去帮忙想李训错处来。
只也不知是她认识此人时间太短,所知仅浮于表面,还是他做多说少,又踏实稳妥,莫道错处,便是弱点也难挑出一个来。
硬要说一个,就是心肠有些太软,又过于知恩图报,不懂有时人心不足,报恩太过,反而成仇,还要招来一身麻烦。
譬如眼下,许家拿这几十间镖局,便把这样一个人才困住,帮着卖命十数年——也太暴殄天物了罢!
不如赶紧把这所谓恩情算个清楚,她来帮着还了,人就别再被耽误,将来京兆府事一了,趁早跟着自己回蔡州才好!
若不回蔡州,留在西北则更好。
凭那李训本事,此人对地形、风土了如指掌,又曾在军中任职,胆气、谋略,乃至看他管镖局时掌人之才,实乃良将。
等她再看一阵,慢慢把心探得更明些,未尝不能将人重新安插回京兆府军中,扶植起来,十年二十年后,同那裴雍打个擂台!
两人患难之交,她同弟弟都不是刻薄寡恩的,届时君臣相得,用起来当真是如臂使指。
不过她可不会这么狭气!
遇得人才,只要给得起,自然是投其所好,要什么就送什么,也断不会拿这等裙带逼人成婚。
赵明枝还在把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里头许菀娘已是道:“哪有那样容易?我娘都同意他享齐人之福了,怎样错处才能叫她生出不喜,乃至要把婚事做罢?”
傅淮远道:“此事有我,自然要使一二手段——我今日来,便是叫你心中有个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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