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想到一个体弱多病的坤泽会是一方眼线呢?
早在薛霖还是土匪时,茗兰就成了他安插在金宁城内的眼线,替他收集各方消息。
王老二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摸着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辩解道:“……这也不能怪兄弟我,外头也传大哥在安南阁有个相好。”
他便当了真。
这种闲话薛霖不是没有听闻,搁从前他对这些外界的闲言碎语是充耳不闻,甚至觉得有了这层掩护让情报来往更加安全。可如今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刺耳。
薛阎罗虽然生着闷气,到底还是赴了约。
黄昏微醺的晚霞染红了半边,河岸两端的灯火星星点点。
薛霖上了花船,掀起帷帐进了船舱。
茗兰早已让小丫环布好菜肴,将其屏退舱外,见来人唤道:“薛大哥。”
薛霖点了点头,在桌前坐下,问道:“近来身体可好?”
茗兰道:“承蒙薛大哥关心,近来身体无大碍了。”
两人相顾无言,还是薛霖先起了话头:“怎么想起约我来这儿?”
“茗兰有大半个月未见到薛大哥了。”
这话放在旁人耳中像是在撒娇抱怨,进薛霖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茗兰这大半个月内有新的重要情报。
茗兰一手牵过薛霖的胳膊,借着桌面的遮掩,将袖口内的一叠册子递到薛霖手中。
薛霖悄无声息地接过,塞入衣兜。
一番动作从外界看,却像是两人牵着手。
“这几天忙……”
“是忙着同何家少爷吃饭吧。”
茗兰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语气中好像是拈酸吃醋,但眼神中调侃意味正浓:“谁不知道薛老板三顾何府,约不上何大少爷的一顿饭呀?”
薛霖向来脸皮厚,但被茗兰踩中了痛脚,还是皱起了粗眉:“既然如此,今后我也不便来安南阁了。”
茗兰明眸微弯,没想到堂堂薛阎罗如今竟学会“洁身自好”了。
晚风吹鼓起船舱边的纱帐,茗兰坐在窗前抚琴,薛霖坐在桌前饮着茶,他一向不碰安南阁的酒水,还没等曲罢,便招呼船夫靠岸,准备打道回府了。
茗兰手头的琴弦顿了顿,面色自若地接着鼓琴。
花船靠了岸,薛霖一出舱,岸边守着的下人就将他的马牵了过来,薛老板翻身上马,头也未回地离去。
茗兰靠在花船的木栏杆上瞧着人离开,一旁的小丫环替他抱着琴,担心地望着茗兰,生怕他伤心。
微凉的晚风吹得茗兰的脸色白上了三分,连带着微蹙的眉头,倒是有几分伤感。
两人望着薛霖离去,也没理由留在花船上,早早地回了安南阁。
何二管家这几日十分忙碌,前日何老爷带着大管家去了沪市,据说是沪市的一批丝绸出了岔子,需要赶着处理。
府内外大小事务只能由何二管家先行代管,何府内倒还有何夫人管着后院,他不必太过操心,只是府外的大小铺子从前都是大管家负责管理的,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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