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道歉,现在师弟有个事想请教你,我想在班子里借此机会弄个整风运动,但又担心大家不配合,搞不好借此机会架空我,那怎么办呢?”王成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看着王成一脸迷茫的样子,陶然心底却还是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
“现在知道找我了?不找你省里的救兵朋友了?”陶然奚落了他一句。
“师兄,不带这样的啊?你肚子里能撑船,不和我计较了啊!”王成明白师兄的意思。
“你在叶书记身边这么多年,竟然没学到这个?一个一把手要控制单位,最重要的是控制人事权啊!举个例子给你。”陶然起身,点了一根烟。
“县里副科以上的干部,原则上都是我说了算,但我不可能这么独断吧?各个县直机关乡镇机关推荐的人,用不用?各县领导推荐的人用不用?这都是有技巧的,你如果没有帽子权,底下人会听你的话?想多了吧!你只要抓住了这个要点,就抓住了主要矛盾。”陶然确实在实打实传授经验。
王成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陶然仍然说:“你们乡镇班子也马上调整了,人事推举建议权就在你啊,有的时候你要善于借势,我是你师兄大家背地里都知道,也都知道我很支持你工作,你为什么不能利用这点呢?和我见外?还是要去省里找救兵?远水能解近渴嘛?”
陶然说得很明白了,王成也全懂了,他知道陶然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他也知道陶然对自己确实抱以厚望且充满期待,但王成并不为之前的事后悔,他想起了叶书记的一句话“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也不是王成矫情,这是他的职业道德。
“师兄,你快别提那档子破事了,我保证以后
牢记师兄教诲,与你保持高度一致,为美丽繁荣的湖西而努力奋斗!好吧?”王成一脸坏笑地说。
陶然看着王成,这位年轻的师弟此刻表情夸张,他没忍住笑:“回去吧,有事联系,没啥事的时候来家里吃饭,你嫂子给你做你爱吃的雪豆炖猪后腿。”
“谢谢师兄,替我谢谢嫂子哈。”王成寒暄完就回镇上了。
在回去的车上,王成一直在想,以后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为了百姓,他可能还会选择如此。他明白陶然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想成为某一个人、或某一派的“家臣”。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这是叶江河书记赋予自己的丰富政治品格,已经烙印在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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