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没有她,我根本不可能成这样!”
钟璃不语,等着苗杰情绪宣泄后说出全部的实情。
“不错。”苗杰慢慢冷静下来,眼神却依旧盯着地上的女眷图。
他惨然一笑,道:“世间都说最爱自己孩子的是母亲,可是在我身上,我从未感受过她的爱。”
“苗萍在宁平二十年的时候被赶出宫,之后就去了柳巷卖身。在宁平二十二年生下了我,你们能想象吗?我都不知道我爹是谁。”苗杰抬眼望着对面的钟璃,自嘲一笑说道。
钟璃眸眼低垂,不语。
在这个时代活了十几年,她心里也清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终其一生就靠着给人瞧病的本事挣点糊口钱,可是朝廷却明令禁止她们做这行当,在加上她们出宫已经二十有二,这无疑就是给她们了一条死路。
为了生存她们能做什么呢?这么大年龄,混好一点给人做妾生个一儿半女,差一点就是苗萍的结果,想想萧元化,他的母亲约莫也是嫁给个穷书生,过着落魄的生活。
“之后呢?你仅仅是因为母亲不堪去杀人?你可知道百事孝为先,你...”坐在一边的徐清听不下去了,鄙夷地扔出一句话。
“你懂什么?”苗杰被这么一怼,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
他死死瞪着徐清,道:“你母亲会在当着你的面和别人做龌龊的事情吗?你母亲会让你给那些丑恶不堪的嫖客洗脚吗?你母亲会心情不顺的时候对你拳打脚踢吗?”
徐清被苗杰的话怔住,他似乎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悲惨童年。
苗杰自嘲轻笑,视线又落在面前苗萍的画像上:“我打出生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恐惧她,哪怕是现在都还记得她脸上的狰狞表情和握在手中准备教育我的莲花簪子。
当簪尾如利刃插/进我的身体,汩汩鲜血从我的身上流出,我如同狗一般被扔进不见天日的柴房,她却戴着她最喜爱的红珊瑚莲花簪子,对一个个从柴房路过走进厢房的男子露出最淫/荡的笑容。”
他说完,身体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恐惧,不自主一个劲开始颤抖。
过了半晌,待他的情绪稍显稳定下来,他抬眼再次望着徐清又说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的官员,没经历过这些,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进行说教?
孝?你认为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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