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儿,他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自幼便失了双亲,一直跟着我长大,我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为何打他?”
大夫人说完幽怨在瞪了一眼沈君辰,意思是还有你,竟然伙同外人来欺负我侄子,真是白给你吃了。
赵浅浅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大夫人:“大夫人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自家侄子疼爱有加,真是令人羡慕。”
大夫人听着这话受用,脸色好看了些。
赵浅浅话锋一转:“但是,你侄子欺负我两个弟弟可是好几年,我只教训了他一次,您说这笔账要怎么算?你侄子还欠我银子没还,既然大夫人来了,就帮他还上吧。”
有钱人腰板就是粗,大夫人问都不问是多少钱,直接让人还银子。
一个婆子拿出一把碎银子:“少爷欠你多少银子?”
赵浅浅挑眉:“你是付一个月的,还是一年的,还是全部的?”
大夫人翻白眼:“你当我们是要饭的?一点钱子还分期付,当然是全部还,还留着每月来找你受气?”
赵浅浅听了也不生气,想了想:“那就付一万一千零四十六两吧。”
大夫人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又掐着人中爬了起来。
她全部的家当也没这么多呀?这小子干什么欠了这么多银子?
大夫人扶着椅子道:“你这是坑人?我峰儿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银子?他又不缺银子花。”
大夫人终于理智了一回。
赵浅浅递给大夫人一张字据,大夫人看得云里雾里的,她哪会算呀?
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手印,她望了望秦峰。
秦峰从进这屋就没敢抬起头来,他打不过那两人呀,有啥办法,本以为姑母能替他出气,谁知姑母当了几十年的县令夫人,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
大夫人还是想找回面子:“你这上面是一个月四十六两,怎么变成一万多两,不是讹人吗?”
赵浅浅给大夫人上了一堂算术课:“一个月四十六两,一年五百五十二两,就算峰哥再活二十年,就是二十个五百五十二两,一共一万一千零四十六两,您再算算,要是峰哥活得再久一些,还要再加上去。”
大夫人这下傻了眼,她这心头肉是该活得长一点还是短一点呀。
这小子去入什么赵家帮呀,欠这么多银子,就是把秦府卖了,也没这么多银子。
大夫人提了提嗓子:“你这是敲诈,我可以去官府告你?”
赵浅浅不甘示弱:“好啊,我可有人证物证,证明峰哥敲诈欠钱的,大夫人有吗?”
“再说,我这上面可写得清清楚楚,是已知帮规,自愿加入的。”
大夫人鼻子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人证,无非是些穷要饭的,他们的话官府能信?再说,请知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赵浅浅看了一眼沈君辰:“喏,沈大人和钱满堂的人,还有这条街上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赵浅浅沈君辰给卖了,她心虚地从沈君辰身上移开视线,这可不是她故意把他卖了,实在是不想跟大夫人这么缠下去。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秦峰。
“那你今天找他打算怎样?”
大夫人绕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上。
赵浅浅等这句话等得花儿都谢了。
赵浅浅道:“他帮我做事,只要不耍滑头,欠的银子可以免了,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他有什么二心,就得全部补上。”
大夫人听说可以免去一万多两银子,差点叫上姑奶奶了。
不过架子还是要端着:“我们秦家也不是付不起这点银子,男人嘛总得找点事做,但峰儿跟着你可不能让他吃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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