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爸……陶老师,您来了。”
陶守信眼风都没有给她一个,只皱眉问向北:“怎么回事?”
向北趁机告状:“昨晚我送南风回家之后,这个女人偷偷跟踪我,被我发现之后仓惶逃走。今天一早跑到招待所拦住我问东问西,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我让招待所帮忙报了警,现在正在处理呢。”
陶南风站在向北身边,冷冷看向冯悠,摇头叹息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被这么多人盯着,都一边倒地责怪,冯悠有点慌:“我,我,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我道歉,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脑子抽了不会说话。”
向北悄悄对陶南风说:“放心,这事交给我处理。”
他对保卫处的人说:“我要求冯悠同志写两份书面认罪书,一份给我,一份留在保卫处存档,认罪书里要写清楚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以后如果我听到一星半句关于陶南风的流言,我就拿着这告她。自古流言可杀人,我不能让陶南风陷入这样的境地。”
保卫处的人连连点头:“这个是应该的。”
冯悠欲哭无泪:“陶南风的流言……难道只有我在说吗?你们不要冤枉我啊,不是我做的我是不认的。”
向北冷笑道:“有因才有果。你这个女人心肠坏透了顶,装出一副可怜模样,骗得过谦谦君子,却骗不过我。我是侦察兵出身,不知道审问过多少特务,什么人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一棍子打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冯悠这回是真的有些怕了。
陶守信骂她,她伤心难过;陶南风斥责她,她嫉恨恼怒;郑母打她,她忐忑不安。可是……不论是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她都不怕。
她是个女孩子,又没有违法,只是说几句难听的话,那又怎样?
人生经验告诉冯悠,这世间唯有不讲理的恶人才可怕,善良懂道理的人特别好对付。只需要装装可怜,低姿态地说几句软话,什么事都能解决。
可是,现在向北的坚硬与强势却让冯悠从心底生出一份真正的恐惧感。
这个向北,软硬不吃、尖锐凶悍,还说要一棍子打死自己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咯咯咯——”
这是什么声音?冯悠惶然四望,半天才意识到竟然是牙齿在打架。因为害怕,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牙齿上下相碰,这声音在耳边回响,引发出内心深藏的畏惧感。
“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如果不是在招待所的大厅,冯悠真想跪倒在向北面前,求他不要再咄咄逼人。她不会再与陶南风较劲,她会远离陶守信,她再也不敢背后说人坏话,枉作小人……
陶南风知道向北是为自己出气。
说实话,小人难防。她时不时躲在暗处,阴不阴阳不阳地刺了两句,一旦抓到机会,她就会踩着你倒下的身体向上攀爬。
像冯悠,自有一套人生逻辑。在她看来,她就应该是生活的主角,所有一切都得为她服务,听从她的安排。
若事态超出发展,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人厌烦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她只是悄悄跟踪了向北一段话,一大早到招待所问几句话。如果只是一般人早就放过,偏偏向北与众不同。
“我怀疑她是隐藏在群众之中的特务,必须防患于未然!”向北说话斩钉截铁,“嘴上认错都不算,必须白纸黑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冯悠:“把你今天所说的话,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写在纸上。如果有人背后传一句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