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十选三,能不能顺利拿到这个指标还是未知数,但今天能够被大家信任、推选,乔亚东知足了。
过了几天,农场办公楼的布告栏贴出一张大红纸,在上面写上了三个被选入工农工大学的名单。
乔亚东,这三个字就在上面。
围在布告栏前面的江城知青都跳起来欢呼。
“太好了!乔班长可以去读大学了。”
“乔亚东的理想可以得到实现了!”
“不愧是我们的班长,不到三年就能去大学读书。”
话音刚落,便有人大声质疑:“这不公平!他们江城知青才来了多久?怎么这个指标就落在他头上?我不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人身上。
是杜晨哲。
这一次的德县知青点,推选的人是杜晨哲。
虽然因为舞弊一事被免去书记一职,但杜晨哲与胡一芹结婚之后却让他的名声好了许多。毕竟夫妻一体,为了让妻子考上老师编制,杜晨哲做了错事也就显得好理解一些。
作为十个候选人之一,杜晨哲可以接受失败,但却不能接受乔亚东能入选。
作为从德县来到秀峰山农场的知青,杜晨哲盼望了无数回能够被推荐去工农兵大学,他政治要求上进,他辛苦劳动,他努力和所有人都打好交道,可是那又怎样?
他先前永远入不了焦亮、罗宣的眼,因为他无权、无钱、无色。
原本以为打倒了焦亮就会有希望,结识了陶南风、叶勤之后更是只差半步就能进入领导层,偏偏又被胡一芹搞糟糕了。
这一回好不容易说服知青点的人交上去推荐表格,却不料却被乔亚东一个毛头小伙给竞争下去了。
乔亚东才多大?二十一岁。杜晨哲今年已经二十六岁,等这个机会等了这么久,凭什么把他拉下来?
除了公告上的三个人,其余七个逮住机会也跟着一道起哄。
“对呀,明明农场规定,知青上山下乡满三年才能推荐去读工农兵大学,凭什么乔亚东不满三年就能报名?”
“谁不知道向场长偏爱江城知青?这不公平!”
“陶南风当基建科科长我没有意见,可是乔亚东凭什么当上采矿科科长?现在又送去读大学,凭什么?我不服!”
嚷嚷得太凶,江城知青护着自己人,上前直接开怼。
“这是场部的决策,红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好质疑的?”
“是我们江城知青发现的磷矿,又是我们参与修路通车,这才有了今天农场能够采矿卖钱,有本事你们也去找座矿山来啊!”
“乔亚东是我们江城知青推选出来的,你们今天闹事就是跟我们过不去!怎么样,想打架啊?”
现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眼见得事态有些脱离控制,向北与其它场部领导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林虎拉长着脸,大喝一声:“吵什么吵!谁敢叫板场部决策?是觉得日子太好过了,皮痒了吗?”
杨先勇也皱起眉毛,抬起手提高音量说话:“同志们不要吵。以前焦亮当场长的时候,工农兵大学名额什么时候公开过?都是私下里完成,你们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吵?
现在我们新领导班子上任,工农兵大学指标层层推选,力求公正、公开、公平,明明比以前更透明,为什么你们还不满意?”
杨先勇态度诚恳,说出来的话却发人深省,底下鼓噪得厉害的那几个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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