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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很没有底气,把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自言自语说:“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怕他听见,又怕他听不见的感觉。
沈舟鹤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心里就像是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他在心里自愿自爱:没错她果然就是这样子的,在她眼里,我跟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不同,厌倦了就可以像垃圾一样的丢掉。自己明明知道,还痴心妄想能改变她。
沈舟鹤的脑海中不断的放映着她和她前男友分手的场景,在他看来与她此番行径完全的吻合,何其讽刺。
她追求自己的景象甚至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分手,她果然是一个合格的伪装者和高明的魔法师。明明知道他万般恶劣,还是被她所迷惑。
他狠狠的抓着余初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质问:“你,有没有心啊!”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双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余初被撰得有些生疼,但是沈舟鹤此时的情绪,俨然已经通过肢体接触,传送到了她的身体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舟鹤,浓烈愤怒,哀怨,悲伤包裹,已经到临界点,像是在下一刻就会爆炸。余初有些被吓道,她觉得现在的气压,和话题,她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了,她有些落荒而逃。
她小心翼翼的挣开被撰着的肩膀,但是越是这样,沈追鹤就抓得越紧,他的潜意识里也是害怕,稍微有一点松懈,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余初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他揉碎了,央求道:“你先松手。”余初伸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掰开磐在她肩膀上的手,然后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慌乱的说:“你先冷静一下,我先去上班了。”
慌乱的收拾着东西,仓皇而逃,留下了一直呆站着的沈舟鹤。
今天早上的低气压历历在目,她没有办法面对沈舟鹤,所以她又逃了。余初来到关淑羽这里,借着由头就赖着不走了。
说什么,好久不见,太过想念,关淑羽哪里会信她这些,只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个大概。
她看着沙发上装得像个没事人的余初,一会而看书,翻了两张便走神,一会儿又剖开一个水果,刚碰到嘴角又放下不吃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机,转眼又放下。
关淑羽觉得像是在看个傻子一般,嫌弃道:“你有完没完。”
余初回过神,了愣愣的问:“我怎么了。”
关淑羽给了她一个白眼,指着桌子上一桌子被剥了皮的橘子说:“还有脸问,你是吃不吃啊,是摆着好看吗?一下你吃不完,非得给你塞进去。”
余初才缓过神来,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杰作,和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尴尬的说:“我来打扫。”
说着便起身,去拿扫帚,开始打扫起来。而此时时间时钟已经转到了晚八点整。沈舟鹤一个人坐在比百本庄园的小区出租房里,黑夜透过窗户漫了进来,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无知无觉。
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盘着深黑的夜,去摸索着灯,磕磕碰碰的也不知道疼,扶手像是撞到了什么,只听见“啪”的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
开了灯才发现,是玄关出,摆放的一张,他与余初的相框,现在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他下意识的去捡,拨开锋利的玻璃,玻璃瞬间滑坡他葱白的指尖,而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无动于衷,连没有都没有皱一下。
心理学上估计会把这样的出格的行为归咎于自残吧。
他不管手上的伤口,收拾完满地的狼藉,茫然的又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看着墙上转得慢悠悠的指针,听着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切实是与心跳同频。
“还没回来。”电话也没有。其实在平常这是个很正常的现象,但是此刻他却踹踹不安。他是安耐不住了,拨通了余初的电话。
余初的心也跟着喝了一下,响是装聋作哑,她大概也知道是他的。
铃声绵延不绝,关淑羽闹得心烦说:“你再不接,我帮你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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