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伯非常感激,因为他过去对我有所误会,尤其是在冯善财的挑拨下,认为我采用非法手段抢走了那个盒子。
“叶天,盒子当然重要,但必须是有德者居之,如果没有你,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牵机,我愿赌服输……”
如果我能找到鲁班锁,帮助柴老伯打开它,就等于还他一份人情,当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我们的谈话中看得出,他已经萌生了浓浓的死意,追念亡妻,自己也不想活了。
我先去找冯善财,警告他交出鲁班锁,不然他这条命就完了。
冯善财嘴硬:“那是老柴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逼近他,鼻尖几乎抵住了他的鼻尖。
对于这种古玩行里的老流氓,不震慑他,他有的是办法抵赖。
这次见面,是在他的小店里,位于二马路最东头的一家不起眼的杂货店。
店里店外没人,我又提前关掉了摄像头,所以,他不老实,我绝对不会惯着他。
“滚你妈——”
三个字刚出口,我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拖着他,把屋内大大小小的抽屉拉开,最终从一个半旧的绿色保险柜里,找到了柴老伯的鲁班锁。
“打不开,打不开……”
我刚刚松手,冯善财就哀号起来。
鲁班锁结构精巧,很难通过暴力破解打开。
更何况,里面存放的东西对柴老伯至关重要,几乎是关系着他的性命。
“叶天,你是不是跟老柴串通好了?他不舍得把宝藏交给我,就早说,不至于请你来祸害我,呜呜……”
冯善财挤出两滴老泪,瘫倒在地上。
我意识到,冯善财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而不是盒子与鲁班锁。
“你真的想要宝藏?”
我只是在诈他,但冯善财上当,脱口而出:“我当然要,清明上河图的真迹,是绝对真迹……”
“清明上河图”五个字出口,我暗自吃了一惊。
世人皆知,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是史上瑰宝,价值已经无法估算。
冯善财虽然是流氓,但不至于没有基本知识。
《清明上河图》的真迹目前在馆,谁都无法否认。
当然,还有一些临摹的精品,也各有出处。
冯善财这样说,一定有蹊跷。
“你想要,也得走正道,不能坏了江湖规矩,不是吗?”
冯善财开口叫骂:“你他妈的才不懂规矩,我不是硬抢,而是帮他大忙,扶乩请神,让他看到亡妻灵魂。这种功劳,难道不值得一幅《清明上河图》?”
我被冯善财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绕糊涂了,起初,我以为他只从柴老伯那里骗了盒子、鲁班锁,现在竟然牵扯到不可能存在的《清明上河图》和扶乩招魂,简直越来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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