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摆起韩家乘龙快婿的架子,趾高气昂道:“以我对雪宝的了解,这杯普洱你肯定喝不上。从哪来回哪去,别耽误我们洞房。”
我张若愚什么身份?韩家摆家宴都能上桌的主,你顶多夹两筷子菜蹲角落吃的货色,也敢跟我上嘴脸?
韩江雪一走,韩世孝也不藏着掖着。
他摆摆手,示意张若愚来到门外走廊。
“看见了吗?”
韩世孝指了指楼下那几十辆黑色奔驰,一百来个站在车旁的西装猛男,肃杀之气席卷整栋小楼。
“你唬我?”张若愚探头扫了眼,码人茬架?他有种回到原单位的感觉。
“我一句话,他们会抢着写遗书。”韩世孝目光冰冷的点了一支烟,淡淡道。“你别给脸不要——”
叮叮。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张若愚从兜里掏出电话,摁断,然后努嘴道:“你继续。”
韩世孝皱眉,冷冷道:“我知道你和韩家有渊源,但你和韩江雪,不可能——”
话音未落,张若愚手机又响了。
连续两次被电话铃声打断,韩世孝有些动怒。
但该说的,他说尽了。
张若愚再次摁断电话,平静道:“你知道我们已经领证了吗?”
“过了今晚,不会有人知道。”韩世孝笃定道。
张若愚掐灭香烟,陷入沉思。
看来韩家想悔婚的不止韩江雪,还有她爹。
“张若愚,我劝你现实点。你们不论是身份地位的悬殊,还是家庭背景的差距,都注定走不到一起。”韩世孝软硬兼施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存在于童话故事,现实中没有。”
“你说到我心坎上了。”张若愚挺直腰板,共情道。“我和小雪反复强调,我志不在儿女私情,只待一朝展翅,遨游四方,怎能困于一池井水?可她哭着喊着非我不嫁,我不娶,她就寻死觅活。”
“之所以领证,我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张若愚的总结带着委屈和隐忍。
韩世孝闻言,目露寒光。
怎么你还成了展翅遨游的天鹅了?堂堂韩家掌上明珠,成井底蛤蟆了?
正要发怒,张若愚的电话又响了。
韩世孝怒火攻心,却强行按捺住:“你先接。”
一个当了十年炊事兵的厨子,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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