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炫目的刀枪相击,没有摄人心魄的百合之战,一击,仅仅是一击,吕贤的生命就已经结束在了张飞的蛇矛之下。
随着张飞一矛杀死吕贤,刘备军的士气顿时空前大盛,欢呼声直冲云霄。
仅仅是因为张飞斩将而沉寂了一瞬间的战场,再度杀声四起,战马奔腾的轰鸣声霎时间响彻了整个平原。
此消彼长,瓶浅水溢,张飞杀将令己方士气大振,反观曹军那边却是尽皆胆寒,主将被杀,兵卒没有了领头人,士气陡然大降,阵型顿时一片混乱。
“杀”
也不知道是刘备军的谁突然高声吼叫了起来,战意盎然的士兵们同声呼应,义无反顾地杀向了周围的曹军。
残杀,残忍而血腥的屠戮在平原上开始连憧上演。
丧失了主将,士气低落的数百曹军被旋风般的刘军骑兵像割麦子一样,割去了一茬又一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嘶喊与悲鸣中被无情的矛戈肆意的吞噬了。
不远处,袁尚坐在马上,看着战场上的这一幕情形,抬头望天,心中似是有所明悟。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比起张颌用兵的沉稳,高览率兵打仗的冲劲,张飞麾下的兵却是多了一份舍我其谁的霸气与张力,整支兵马就好像是一支嗜血的锋利长矛,以主帅为矛头,以兵卒为枪杆,矛到之处,所向披靡,破甲刺军,无所畏惧。
万夫不当之勇,三军肱骨之将,原来是真的存在于这世上的。
袁尚仰天长叹,心下无限感慨。
夏侯涓被绑缚在马上,望着不远处血腥的屠杀,听着人临死前悲怆的嘶鸣,心中害怕莫名,一双妙目中不知不觉间充满了晶莹的泪珠。
凌厉的冷风呼啸而过,伴随着血腥味传至鼻中,夏侯涓生生打了个寒颤,一张美丽的容颜因为这股血风而带来慌张而变得惨然无色,眼眸呆滞的望向远处,身体不断的打着哆嗦。
血腥的战场,几乎摧毁了她内心所有的防线,将她潜意识当中对死亡的恐惧彻底的激发了出来,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是对自然的敬畏,是对生死的无奈。
就在夏侯涓几乎因为眼前惨烈的情形而几乎要疯掉的时候,一块略略带有檀香味的锦绸轻轻的遮住了她鼻尖,猎猎之风中的血腥味道不在有,取而代之的令人迷醉的香料气息,夹杂着那握着锦缎的手掌温度,竟是令人有说不出的安心。
夏侯涓的脑中顿时略微清醒了一些,浑噩的神智也因为香料的味道而为之一清,缓缓的转过头去,却见这伙人中,那个唯一略显斯文善意的男子,正微笑着用锦帛替她遮住鼻息,不让厮杀的血腥之气继续摧残她的心智,在她理智崩溃的前夕,适当的伸出援手拉了她一把。
这是这个男子第二次在无愿中帮她了。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夏侯涓的脸竟似是微微的有些红了。
袁尚拿着贴身的锦帛,帮夏侯涓遮住血腥味,心中不由暗暗叹息,更多的却是怜悯。
不论她是不是夏侯渊的侄女,但就她本身而言,这个女孩是无辜的,单纯无害的她,本是乱世温房之内的一枝娇柔花朵,虽然柔媚,但是易折。
一日之内连遭变跌的他,此的心理会是何等的脆弱。甚至连战场上的血腥之气都可以差一点就击倒了她的心智理性。
如此柔弱的家伙又如何去迎接这乱世中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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