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捡回来的哥哥,哦,现在是她的哥哥了。
那个叫苏俊笙的便宜哥哥,整天木楞着脸,怀揣个账本,一心扑在生意上,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怎么就成了别人不搭理他呢?
“我母亲是我父亲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正妻,成亲后,两人琴瑟和谐,没有纳一个姨娘。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苏家祠堂翻看族谱,若是还不信,就去官府偷看户籍薄子。”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晴翠心里开始犯嘀咕,不大可能啊,习武之人的耳力比常人好些,听错的可能小之又小。
苏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你若是真的为你师兄好,就应该为她找出真正的恶人,好好为你师兄出一顿气。”
“好!我这就回去问问师傅,弄清楚是你在说谎,还是我听错了师兄和他的谈话。若是当真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斟茶谢罪。”
苏甜重重的冷笑,转过身去,不欲再多看她一眼。
晴翠去的又快又急,几个跳跃,消失在朦胧夜幕里。
沈重锦一席白色锦衣,清逸如仙。矜贵如画的容颜上,一双清幽而深沉的眸子好似润水的墨玉。他施施然起身,悠闲散漫的向她走来。绣着云纹的袍裾,随着步伐,云雾一样的飘渺。
苏甜呆呆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沉醉在他薄唇间清浅醉人的笑里。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如春日清凉的雨,温润,绵软,煞是好听。
苏甜艰难把视线投向火炉那边,却见那铜壶已被放到架子上,壶嘴里冒着腾腾热气。
“这么快就把水烧开了。”苏甜尴尬的笑着,一双手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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