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之事,人尽皆知。
余斗为了东南大陆,可谓抛头颅、洒热血。
清澜宗在上一届望江亭论武时,却还要对其赶尽杀绝。若非余斗逐渐势大,也不会改变态度,封其为王。
现在看来,封王之举,不过是个手段。
清澜宗根深蒂固的傲慢,并未出现任何改观。
……
王牧之见状,脸上的笑意变得僵硬:“些许误会,靖安王何止于此?”
他使了个手法,将余斗丢弃的王佩取回:“老夫在此向你赔罪了。”
余斗则是咧嘴发笑,旋即抿唇,用当年清澜剑仙的倨傲,反过来藐视于他:“王牧之,你须明白一件事,你现在还能喘着气跟我说话,是我仁慈。”
“赔罪?”
“我要你项上人头,你赔得起?”
“若非王钦、王逸两位前辈坦荡赴死,你这清澜宗,呵……”
——
王牧之眼眸一沉,周遭万民观望,这句话如同当着众人的面,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什么清澜剑仙,什么清澜国太上皇?
在余斗面前,覆手可灭!
王牧之脸如猪肝,心里又羞又怒,却争辩不得。当年就在此处,自己想要强行灭杀余斗,乃是不争的事实。net
“老夫御下不严,教导无方,还请靖安王息怒。”他忍气吞声,低头行礼,“此事过后,老夫一定整顿宗门,绝无再犯。”
余斗面色不善,却并无耀武扬威之意。
逼得王牧之当众低头,这般惩治,便已胜过杀他。
于是看向一言不发的王城:“五月初一中午之前,到银月城东盟总部集合,届时直接出发岷山营地。”
王城点头以应,心情很是怪异。
看到师父忍气吞声,向余斗赔礼道歉,自己非但未觉羞耻,反而有些……快意?
……
关于靖安王位,余斗临走前作了交待:“吾儿余岩继承王位,王佩我自请珦玉阁匠人定制。若有一日余岩前来拜访,贵宗子弟还是如此不屑一顾……”
他视线远眺,看向清澜江畔的庞大宗门:“清澜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
邀请罢王城,余斗马不停蹄,又出现在了流风山。
好巧不巧,正见着两波飞天刀客,在流风山区激烈争斗!
四溅的煞白刀气,在山间激荡,武境不济者早早避开,生怕遭到殃及。
余斗却是不惧,从容落于山脚巨石之上,去看两波刀客比斗。
为了区分阵营,两波刀客各穿黑白衣饰,细看过程,似以挑落对方腰间玉佩为目标——去年刀阁九层的挑战关卡,便是如此。
“挑落腰间玉佩,是流风宗的老传统么?”余斗半开玩笑,心里明白,如果刀尖能够进到那个位置,并且精准命中拇指大小的玉佩,也能要人性命。
由次判断胜负,也在情理之中。
……
“我居然也能看清路数,辩得招式了?”余斗旁观多时,见得黑白刀客忽有输赢,渐渐人数凋零,直至剩下两人对决。
他诙谐暗笑。
曾几何时,自己只是半路刀客,但是因为常年垂钓,双手皆有老茧,被许多江湖人士误认为“老刀客”。
以前看顾清风、秋玄清使刀,总觉眼花缭乱。
经过八年苦修,总算窥得门径。
与人相较时,招法已不似当年粗糙。虽无十年功夫,但在无间地狱的实战强度,说他有个十五年、二十年刀功,也并无不可。
再看这些同龄人的刀法,则是颇为轻松了。
……
流风山内,白衣刀客乃是一名俊朗男子,他刀法凌厉,攻势狂猛,犹如浪潮奔涌。
黑衣刀客却是一名美丽女子,她身姿飒爽,在力量不及的情况下,凭着更为细致的招法,与白衣刀客相持不下。
“师姐用刀,果然精妙。”白衣刀客强攻不下,些微拉开距离,暂作喘息。哪怕战豪武境经脉通达,也维持不了高强度的战意消耗。
黑衣刀客凤目微凝,薄唇未张。
略有喘息的姿态,更是令人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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