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消说,这对卖鱼得爷孙,便是那偷出水月城,沿西北道遁走的余斗、老李。俩人此刻的打扮穿着,就与那田间农户无二。
余斗坐地垂首,看起来很是困顿,
奇妙的是,昨日还十分明显的战意波动,此刻竟已消散无踪。若非老李修为不俗,怕也看不透这小子的具体武境。
“大惊小怪,我这叫厚积薄发!”余斗打个呵欠,含糊不清,“觉醒十年,我爹没让我学一个战技。只让我打磨战意,力求如臂指使。”
“那破元夺萃,讲的无非是对战意的精细操控……”余斗搓了把鼻子,“我天天钓鱼,日日练气。那般境界,前几年就达到了!”
“喔嚯嚯?”老李哪还看不出他钓鱼练气?呵呵发笑:“少爷倒是……有点十年磨一剑的意思?”
“嗐!”余斗摇头,这些年所谓磨砺,倒与折磨无异了。
他强起精神,学着旁人叫卖起来——
“河边鱼!刚钓的河边鱼!”
奈何摆摊的位置远离道旁,前边的散户不走,他这儿很难开张。
余斗也不诚心卖,吆喝几声,发现无人问津,便贼贼的说:“老李,咱留几条大的,腌好味儿放虚戒,回头路上烤着吃!”
“得嘞……”老李正要应承,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猛然偏头看向那茫茫清澜江面。
目光才至,只见三条铁甲船,逆江而上,破浪而来!
桅杆上挂有剑标旗帜,迎风飘舞,赫然是清澜宗的船只!
——
铁甲船突然出现,让热闹的鱼市紧张起来,买卖双方不禁驻足,伸直了脖子努力张望。
其中一条铁甲船并不停留,继续追溯。
一条直奔对岸,而最后一条,则是停靠在了河间集码头!
船首之上,一名青白衣饰的中年剑客,冷声喝令:“封锁两岸码头,严查河间集过往客商,但见老少同行者,一律先拿后问!”
指令下达之时,数百清澜宗执剑弟子掠身而下。
各分小队,将河间集的码头、鱼市、路口,皆尽分割,当即设立层层路卡,哪怕过去一个乞丐,都要严加盘查!
“不亏是清澜宗手段……”老李冷冷一笑,回过头来,却发现身侧空空荡荡——余斗提只木桶,竟已乖觉的挪了位置。
就摊位分布看来,这一老一少,多半是两不相干。
只不过……
数十名清澜宗执剑弟子,径直涌进一排坊市,里边喝声四起,竟当场传出了打斗之声!
鱼贩子岂是清澜剑客的对手?三两下之间,便遭到了制服。仅是盏茶功夫,两排坊市的百余人,都齐齐跪在道旁。
中年剑客目光阴沉,从那船首飘身而下,直落坊市之中。
扫眼道旁跪着的百余鱼贩,表情颇为不屑:“这里,谁管事?”
一名稍有伤势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举手应道:“禀大人,小人是此间执事。”
中年剑客如视蝼蚁,沉声喝到:“一刻钟内,给出你余家坊市的人员名单,这两日水路、陆路的往来者,也要名列其中!”
受伤老者心惊胆战,跪伏余地,连连应“是”。
不料那中年剑客突然冷笑:“我手上有你家主给的名册,你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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