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大损,定然是皇上有失德之举,尚未构成大错,因此上天才有警示之举。”
“那你又做了什么呢?”
“我当日便已上疏皇上,劝其多习先贤之策,多有反思之举,以敬上天,以爱万民。”
“彼时皇上正议兴献尊号之事,所以有此天惩,杨公子上书也没起什么作用么,难道当日遭受廷杖之人中,也有公子的身影?”
隔壁草庐中那人,步步紧逼,杨慎几乎难以招架。
所幸当日,杨慎睡过了头,别人都走了他才到,莫名其妙的挨了十廷杖,就算行杖的太监见是杨慎,打的轻了些,也在床上躺了旬日。
这下正好给了杨慎绝地反击的机会。
“阁下莫非是要看看杨某背后的伤疤?”
嘉靖也是一愣,他也没想到杨慎也挨揍了,难怪当日在西山那些大字,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合着原因出在这里。
那杨廷和也是,怎么就没跟自己说呢。
隔壁草庐顿时哑了火。
众人又是一番论战,直到过了子时,方才散去。
嘉靖等众人都走了,才让鲍忠下楼结了帐,匆匆离去。
陆柄没有能够坚持到最后,早在戌时刚过没多久,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主子,奴才实在不知这里的规矩,这钱就从我俸禄里扣吧。”
鲍忠背着陆柄,先从最小的事上开始试探嘉靖的口风,毕竟今天那些人说的实在是太大胆了。
“算了,今日听的也算是酣畅,这三千两银子花的值!”
陆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趴在鲍忠的肩头说道:“我觉得三千两银子都少了,至少得五千两!鲍忠,放我下来吧。”
三人跟做贼似的,悄悄的混在鲍忠早就安排好的买菜车里,又混回了宫中。
“自古变革者,莫不有流血牺牲……”
嘉靖回到宫中,开始思考今日那些人的言论,只要变革,就必然要触及到既得利益者。
一旦没有想好全局,必然引来更强势的反扑,既要有详细的谋划,又要有心怀必死之志的追随者。
然而,他不想做秦孝公,也不想做宋神宗。
所以他才没有着急采取更强烈的变革手段,他要一步步将大明带向强盛,最好不要有流血牺牲。
难道,变革和流血,只能是绑定在一起的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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