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禁卫森严,水火不入,黑暗的大牢里充满了腐肉和粪便的臭味,还有那些被关押之人生命垂危的微哼。
光是这种感觉,就让人生理上难以忍受的不适,酸水翻涌。
石块堆砌,铁水合缝的墙壁,连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就算跟着混进来的也休想再飞出去。
陈皮李半个时辰前还躺在店里的床上,现在就躺在了这堆烂草上。
有个同村说带自己去喝茶,没想到茶没喝上,满是红色小虫的河水倒是喝了一大桶,现在他躺在这里,连昨天晚上的饭都吐干净了,就城外那条河,洗衣服洗脚,甚至马桶都在那里刷,想起这来他再次吐出一口酸水来。
……
“小子,人我可是都交给你了,你要是没把握最好等骆统领回来,别把事搞砸了。”鲍忠笑呵呵的从袖中抽出一分名册递了过来。
“皇上现在把东厂交给你了?你这办事挺快啊,才一天就把这一百多人全给找出来了?”
陆柄笑呵呵的接过名册,大概翻了一眼,这上面的人现在都在里面关着了。
他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飞鱼服,明显是刚做的,腰上挂的腰牌表明他现在已经是锦衣卫舍人,算是锦衣卫的后备干部。
“倒也没给我,这不是谷大用被主子关在乾清宫里了么,我就先替他管着。”
“嘿嘿,我也是,这不是陆大人和张锐也被拖在乾清宫了么,我就找点事干,能为皇上分点忧也好,你没告诉皇上我在这里吧?”
“乾坤都在主子手里,这天下还有主子不知道的事?”鲍忠伸手戳点陆柄的额头,被他躲了过去,笑着转身走了。
目送鲍忠离开,小陆柄挺了挺胸膛,眼神一凛,转身回到诏狱。
“镇抚司的茶,各位已经喝了一大桶了,各位的茶钱可还没给!”
陆柄稚嫩的声音,回响在阴冷的牢房里,却带着一种萧杀之气。
“我给,我现在就给!”第二个牢房里那个被称为癞头孙的,把脑袋紧紧贴在栏杆上,挤出半张脸来叫唤道。
“好啊!”陆柄笑着走到他跟前,突然伸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向上一折,另外一个手里的小刀寒光闪过,那根指头就落到了陆柄的手里。
癞头凄惨的痛叫起来,就连跟在他身后一向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校尉,都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给他用盐水消杀一下,别化脓死了。”陆柄把手指扔回去,“现在茶钱结清了,又欠下一笔治伤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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