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广,当今天下文人聚会,出口不是格物致知,便是知行合一。
张邦奇主要研究的还是朱程理学,虽说王守人的心学是在朱程理学的基础上进一步的发展,但两者还是有不小的区别。
自从去年冬天朱厚熜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府学就冷清了下来,他也得有清闲,尝试着去接受新的思想流派,格物一番。
可他面对着棋盘,却始终无法做到宁静的窥视自己的内心,去领悟棋盘中的至深道理,总是在想着自己的这个学生。
在诸多朱家子弟中,自己的这个学生是个另类,当下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静下心来学习。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自成祖之后,朝廷对藩王子弟限制颇多,可以说是衣食无忧,前途无有。
因此也就导致了这些子弟们,徒有虚名,坐縻厚禄,贤才不克自见,知勇无所设施,整天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朝廷非但不禁止,反而暗中纵容、鼓励,以此消磨意志,巩固皇权。
只有朱厚熜,却能时时严格约束自己,认真学习的。
“哎……”
张邦奇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府学大门,一片支撑过了寒冬的树叶,终于随风飞舞,旋转着飘落到地下。
收回思绪的张邦奇,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眼前的棋盘,红色的帅士車马各守其位。
人生如棋!
此时两千里外的紫禁城里,也有一片枯叶,熬过了冬雪寒风,终于在景阳钟一声又一声苍凉的悲鸣中落地。
三月十四日,年仅三十一岁的正德皇帝,终于走完了他戏剧而短暂的一生。
另外一个老人,怔怔的站在原地,任由那片树叶飘落到他的肩头,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须发皆白,身着绯红蟒袍的杨廷和,随着钟声又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深陷,眼神也变的越发沉重。
和张邦奇天差地别,他的这位皇帝学生就实在是太荒诞了些。
这些年他既不关心朝政,也不亲近女色,整日除了在豹房作乐,就是去郊外演武,甚至化名大将军朱寿带领手下北伐,打出了歼敌十六,自损数百的“辉煌”战绩。
最关键也最头疼的,还是皇帝竟然没留下一个子嗣!
这要命的一点,就导致了当今的朝廷,看起来像一条平静的大河,但底下外戚内宦早已暗潮涌动,此刻皇上驾崩了,这股暗流势必要涌上来,兴风作浪。
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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