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晴身体一僵,小心接过去,然后又偷瞟了他好几眼,“那个上次的事对不住了,那两个人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以后随时欢迎你到我们姜氏生药行去交易。”
“都已经过去了。”
“那个姜以安,是我表哥,他从小就对我有意,一直缠着我。”她很快又抬起头来,紧张道:“不过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你可以放心!”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宁慈笑笑。
姜晴绞着手指,不说话了。她其实也是个粗神经的,等到后知后觉,脸庞都红成蒸熟了一般。
二人不再说话,倒是刘波那边聊得津津有味:
“你们听说了吗?前段时间溺死在河里的那几个学生,身份都查出来了,还有一个是我的熟人呢!”
“早就听说了,闹得可大了。”
“官府说是溺死的,可看那阵仗不像啊。”
宁慈被吸引了注意力。
“你们知道个屁!”刘波喝得上脸了,扯开衣襟道:“说是溺水死的,实际上那拨人是被恶鬼杀害的,连心肝肺脏都没了,就剩具空壳浮在水面”
在场的几个女学生悚然一惊,姜晴瞪了他一眼:“你别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死在里面的那个刘涛,是我堂弟,那天我送他和同窗出行,哪知道隔天就人没了。”
刘波情绪有些低落。
众人越发惊悚,姜晴见气氛不对劲,转移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不是赏月写诗吗?你们这几个平日里自诩为大才子,快快做首诗出来吧?”
“呵呵,几个不学无术的膏腴子弟,能做出个屁诗来。”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只见姜晴的表兄姜以安带着一名束着发冠的白衣青年踏来,打破了场中的氛围。
“林泰来?!”刘波看到姜以安带来的那个白衣青年,皱眉道:“你堂堂总兵之子,来我们这里凑什么热闹?”
“是不想跟你们打交道,只是听到你们这些穷酸在这里大放厥词,实在是大煞风景,这才忍不住出来驱赶一二。”林泰来冷嘲热讽道:“几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竟然在这里开什么诗会,传出去真是笑掉人大牙!”
众人听到他的嘲讽,攥紧了拳头,却也不敢反驳。实在是因为这林泰来除了是总兵之子之外,还素有才名,名闻整个泰安府。
“就是,表妹,泰来兄身为总兵之子,难得有雅兴来我们姜家的水榭一逛,你可不要扫了人家的兴。”
姜以安目光阴鸷,在一旁狐假虎威道:“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特别是那种乡下土财主的暴发户儿子来这里,实在有辱我姜家名声啊。”
姜晴双眼喷出了怒火,“好啊我说你被爷爷打了一顿之后怎么还敢露面,原来是傍上了这位林总兵的儿子啊!”
“废话少说,做不出好诗就快滚,免得污了这四周的空气!”林泰来气焰嚣张道。
“谁说没有好诗了?”
正当两拨人在这里僵持的时候,一道带着独特磁性的嗓音从不远处的小桥上传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
众人侧目,只见宁慈站在小桥上,沐浴着月光,负手吟道:“海上明月共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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