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蔚有些痴了,一时间都忘了他离自己很近。
钱才强忍着想亲上去的冲动,继续笑吟吟的说着。
“以前我以为我名字里的含义是钱财乃身外之物,或者钱财如废土,仁义值千金。后来我问了我爹,才知道他是引自一幅对联:才气熏人,处处嫉羡,有声有色思美景;诗情如酒,天天醉饮,无心无意看金钱。
他想让我看重才华而非金钱,但我觉得他有点浪漫主义,才华可以追求,但没有经济基础,对抗不了大风大浪。我不想让我爱的人跟我流浪天涯,诗情画意,而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简简单单的说一句:我愿意。”
胡蔚也回过神来,眼带笑意道:“这就是你十七岁就拼命做生意的理由?”
钱才也调笑着回道:“我也学习,毕竟钱能饱暖,而“才”可以提供情调嘛。”
胡蔚脸色一红。
“浪荡子。”
饭来了,服务员敲了门。
钱才拿过一叠餐盒,看了看客厅满桌的书,指着里屋道:“去里面吃吧。”
胡蔚也觉得好像一大桌的书不太好收,一会也许还得用,挺麻烦的,点了点头。
进了房间,胡蔚就有点后悔了,因为这里灯光明显暗一些,而且一张很显眼的大床,横亘在屋子正中央。
靠窗帘有一个写字台,被子整理过,但还是有些皱巴巴,能看出个人形,两个枕头也放得有些乱,加上一对互相欣赏的年轻男女,整个屋子有些暧昧的气氛。
胡蔚有些尴尬,手足无措。
钱才领会,把餐盒放在写字台上,从客厅端过一张椅子放在写字台旁边,打开了射灯,屋里明晃了一些,然后看着胡蔚坏笑。
“放心吧,不会有那种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情节的。”
胡蔚捡过床角一个枕头欲打,又觉得实在没有杀伤力,气恼道:“你…色狼!”
这么一闹,气氛反而缓和了一些,两个人都自然了一点。
钱才自然的摊摊手,走到靠窗帘那边坐下不以为意的说道:“以你的魅力,要是没有想法,那肯定是祖传的公公。”
胡蔚站在原地没动。
钱才只好又站起来走到她背后又轻推了她一把,故作严肃道:“快,好好吃饭。”
胡蔚这时才走到桌前缓缓坐下。
钱才暗暗摸了摸刚才推胡蔚的手,绵密的触感还在荡漾,他摸到啥了来着?一根带子?
强绷着严肃的表情走到胡蔚面前坐下,打开餐盒,又觉得缺了点什么,从房间储物柜里翻翻找找,拿出一瓶红酒和一瓶果汁。
胡蔚皱眉看他,没说话。
钱才知道她担心什么,给她倒了果汁,打开红酒倒了一点点在自己杯里喝了一口,看她有些紧张,只好小小的吹了个牛。
“放心吧,我酒量很好,53度的白酒我能和我爸就着一盘花生米你来我往喝一宿,开一瓶酒只是为了庆祝我没有放弃,你也终于在我不得不回去上学前回来了,我只喝一口,而且,你看看这酒,酒店送的,多难喝。”
说罢拿起红酒标签对着胡蔚,手往上面指了指。
胡蔚也笑了,挑着眉,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真能喝一晚白酒。”
牛都吹到这了,哪能不攻自破,钱才赶紧笃定的点点头。
“我什么时候夸大其辞过。”
两人开始吃饭,钱才也咽下了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其实他是想重温一下前世的时光。
胡蔚前世躲着家里人和他到了法国里昂,钱才做进出口贸易,一半时间在法一半在中,每次离开时,胡蔚就会在法国两人租下的房子门口亲吻他,然后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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