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之色,但她相信司马煦年,也相信沈霁月,因此也略感安心。不知为何,她对沈霁月似乎一见如故,虽然沈霁月总是一副清冷凛然的神色,但与她接触下来后,却发现她聪颖善良,处处替人着想,明心对她是心存折服和敬意的。
扬州吴郡
“少爷,应承派人快马来报,这是信件。”
他们和应承约定,信息传递不得以飞鸽传达,以免被人截获,快马传书虽然稍慢,但如遇险情送信人可即时销毁书信,确保安全。
司马煦年接过连忙打开。
看完神情严肃,“不太妙,应承受了伤,性命无忧,但是也动弹不得,消息一上报,朝廷肯定来人,他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可是我们在会稽追查沈镛消息,现在好不容易排查出一些可疑的异乡人,眼看就要有眉目,现在如中途离开,下次再来时这些线索可能都断了。”
“老规矩,我们分头行事,我回去和应承交接,你留在会稽。我们以前以为沈镛会藏在帮派里,但现在排查了一些帮派的人,都不是,因此方向错了。现在排查出来的可疑人员里,帮派的过一过就行,重点关注大海商船工,尤其是随船出海的。”
“是,少爷。”
“切记,不要随意飞鸽传书给明心。明心的出现肯定会引起他们的重点关注,说不定已经受了监视,我一时大意,没想到这点,现在应承受伤,才发现他们已经怀疑我们的实际行踪,甚至可能已经对霁月和明心设圈套试图打探。所以我们改变计划,不管发生何事,决不可飞鸽传书,你就留着你宝贵的小命,万一我有不测,一定要赶回去带走她们主仆二人。”
“少爷,你留在这里,我去和应承接应。”
“你和应承一样,都不是我,只要有一个见过我真容的人出现,你一样被识穿。现在我们既找不到赃银,也找不到沈镛,这趟扬州来得毫无意义,我就回去做好这个按察使,好好给陛下办事吧。”
“我觉得你不在会稽,即使找到沈镛,他也不会承认身份的。”
司马煦年沉吟一会,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该要冒一次险。如果你几乎确认有人是他,就给他说如果想见沈霁月,就在月末之前随你到九江郡,到时通知我和他想见。”
“是,少爷”。
司马煦年连夜出发,赶往应承的驻扎地扬州庐江郡。
次日一早,伍逸铭就到扬州港海边码头。他乔装成流民,试图到海边码头以找差事为由混进船工队伍。
扬州和交州坐拥大成国三大对外通商口岸,扬州下辖有二,一为设在吴郡的扬州港,一为设在会稽郡建安县的刺桐港,交州则在南海郡设一“通海夷道”,后称南海港。扬州港主要航向为百济、新罗、倭国,刺桐港与南海港互为补充,航向为暹罗、锡兰、天竺直至波斯。
大成国物产丰饶,对外商贸业兴旺发达,扬州与交州上缴朝廷的关税非常丰厚,在兼并战争时期一度成为其重要的战争经费资源,现在中原重归一统,国泰民安,口岸通商更是较以往繁荣百倍,其关税和商税成为国库重要来源,尤其是扬州,地位举重轻重。
扬州港仅以海运为生的底层船工、搬运工等,都有上万之众,但即使人员数量如此之庞大,仍是十分短期,伍逸铭这样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式各大海商争抢的对象,不管是何出身,只要不是通缉犯,很容易就能找到差事。
伍逸铭选的“东家”,是有扬州第一海商之称的大商人薛泱。所谓大隐隐于市,在市里要隐得好,又要取市中之大者。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已经锁定要找的人,就在薛泱的船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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