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抗拒的。他也数次说过待她脱籍便娶她为妻这种话,但她从不将此放在心上,一来自己脱籍遥遥无期,二来对嫁予他一事本就没有欣喜之情。
宋仲明在去了竟陵之后他们就书信往来,但后来就慢慢减少了,她开始以为他忙于公务,无暇他顾,也乐得轻松。直到有一天,宋运礼给她修书一封,信中言明宋仲明与荆州刺史董正达之女定亲,当年与她父亲的约誓,只为求其父安心,自己断不会违背世交情义使其为奴为婢,也会一如既往地照料保全她云云。沈霁月阅信后不悲反喜,至少,有人帮她和宋仲明的关系做了一个终审判决。
在来长安时,她就想把他们之间的书信烧毁,算是彻底了结了这段无头无尾的感情,但毕竟还没有离开颍川教坊司,不想多生事端,最后还是带到了长安。不过现在,是时候做一个终结了。
如此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这晚,有人点了沈霁月的牌子,是宋仲明,这让她有些意外。
沈霁月走入雅间,只有他一人,看来不是应酬。
“月儿”,宋仲明一见到她,连忙让她就坐,“月儿,这一个多月你可还好,我本想安顿好之后就来找你的,可是不知为何朝廷又下了诏书让我改任大理寺丞,这又是一番折腾,到如今才算是安顿下来。”
大理寺乃大成国最高审讯机构,重大案件由大理寺审理后形成判决文书,再送刑部复审,刑部再视案件程度,较重的提交政事堂复议,较轻的,直接审议定献。
沈霁月对朝廷这个决定颇感意外,因为宋家是被政治风波牵连,连遭贬谪的一族。五年前,宋运礼受父亲一案牵连,由门下省从三品散骑常侍连降三等,外放任正五品颍川郡太守,不及两年,又继续被贬谪到更远的江夏。宋仲明后来即使在殿试高中探花,也无法按惯例进入翰林院,而是授从七品竟陵县丞,过了将近两年才升任县令,父子俩都远离了长安政治中心。
他刚出现的时候,她就对他的调职十分疑惑,不过想到他总归是探花郎,与他同期进士及第,留任京官的人,都爬到他头上了,他现在回来,也算是应得的。而且那件事毕竟过去了五年,涉案人员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失踪的失踪,已经进入故纸堆了,震荡余波也该消散了。但是,大理寺毕竟是掌狱讼的机构,起码三代清白才有资格出任其官职,宋仲明,也有资格吗?
“月儿,你在想什么?”宋仲明见她陷入沉思,不解地握上了她的手。
“哦,宋大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翰林院在中书省,是政务机构,离天子又近,而大理寺乃是尚书省一个事务机构,只是按职能承接三省六部政令,怕是少了很多展现的机会,委屈了你。”说着,便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
“不会委屈,只要有机会能待在你身边就可以了,至于做什么,有什么机会,并不重要。”
“呃,你自己能想明白,不至于伤了神思就好。对了宋大哥,我想问问,现在宋伯父毕竟年事已高,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年多了,按理说已该归于平静,宋伯父可有机会官复原职?”
“月儿,这你就别多操心了,父亲他早已看破宦海浮沉,于他而言,能安享晚年即可,那些虚名虚位,他不再关心。”
“可是……”
“可别再继续说谁连累谁的话了。”
宋仲明如此斩钉截铁,沈霁月只得闭口不再多言。
“对了,司马煦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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