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豢养的对象,他何必要把我调配到长安府,仅仅是猎艳的话,在颍川一夜风流不就行了吗,毕竟,他如果想要,颍川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沈霁月想得出了神,只任凭忆儿摆布,连忆儿给她上好妆,唤她看看镜子是否满意都没听到,忆儿叫了几声“小姐”,她才回过神了来,应了一声,向镜中看去。
“小姐,你看你多好看,难怪那么多王孙公子对你念念不忘呢。”
“贫嘴”,沈霁月笑骂了忆儿一句,不过,镜中的自己,眉黛眸清、顾盼生辉,唇红齿白、巧笑倩兮,应该,大概,也算得上是个出众的的女子吧……
沈霁月起身,再披上一件颜色稍深点的粉色外袍,准备到偏厅入座,在那里,等候客人点牌、掌教传唤。
“这样衬可以吗?”沈霁月狐疑地转了个圈,问忆儿,她觉得穿的有点太招摇了,不是自己的风格,但这又是掌教前些日子专门给她们几个“头牌”姐妹置办的,不穿又不合适。
忆儿抱起琵琶,看了一眼,回道,“好看,小姐你皮肤这么白,穿粉的很好看,而且呀,如果你穿大红,肯定特别美。”
“大红……”,沈霁月一顿,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穿了吧……她不想让忆儿看出什么,便很快地收拾好表情,出门去了。
来到偏厅,一众人等已经入座得差不多,大家似乎都知道了司马煦年昨晚留宿一事,看见沈霁月进来时,都议论纷纷。沈霁月从不参与这种议论活动,也不关心议论的话题,只是按平时一样,坐在一排末尾的椅子上。
偏厅在大厅旁边,左右各一间,左边是原木牌的姑娘,右边是红头牌,和外间大厅上牌子悬挂的方位是一致的。厅里的座位分两边排放,每两张椅子中间放一张茶几,各人位置是掌教安排的,不定时调换,自然是人气高的靠前坐,人气低的靠后坐。沈霁月对排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必须按规矩,她都想坐到角落里去。
“初晴姐姐”,沈霁月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自己不找事,但总有事主动找自己。一边就已经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原来是头牌之一的含翠,沛国公的私妓。“听说尚书大人今天一早就走了,莫不是姐姐伺候得不好,招人嫌弃吧?”
含翠才二八年纪,原是扬州一船家女儿,打小就被卖到扬州教坊司的。能让官家教坊司看上主动愿意去买的女孩,姿色自是高人一等,因此在司里也有几分地位。十五岁上籍的时候被赴扬州办差的沛国公看上,蓄为私妓,自此锦衣绣缎、山珍海味,享尽荣华,沛国公回都时也一并将其调到都中。只可惜沛国公十分惧内,即使如何喜爱也不敢安排其脱籍入府,只得花钱在教坊司里养着。顺遂的经历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个性,但大家也不敢耐她何。
沈霁月心中只想发笑,落籍为妓已经是一件悲惨的事,为妓者本人还乐在其中,那就真是可笑了。她只得笑道,“我自然是比不得妹妹年轻漂亮的,而且出身淮扬一地,本就天生丽质。”
沈霁月不但没反击,还借着话题夸赞了对方,符合她的一贯作风,众人里想看热闹的,也觉得没趣,还以为这次司马煦年大动作留宿会激起沈霁月的好胜心,然而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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