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花瓶砸在头上,有血瞬间流淌了下来。
裴政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才回家,筋疲力尽,垂眸拿烟时摸到了置物格中的离婚证。
很扎眼。
分明是他想要的,可怎么看都不舒服。
带着没散尽的烟味回去时,姨妈正等着他,“你可算回来了,如夷出事了,你快去把她弄出来,她也太冲动了,怎么可以动手伤人?”
又是如夷。
这个名字不知何时成了裴政的责任,也是让他头疼的根源,“她伤谁了?”
“听说是讨债的,总之你快过去,她肯定要吓死了。”姨妈感叹着,“真是可怜,怎么好端端成了这个样子?”
裴政得到消息太晚,赶去时如夷已经被保释了出来,她自己也受了伤,下巴青了一小块。
站在路灯下,样子单薄易碎,像一只迷失的小雀,如夷强忍着没有哭,向着来保释她的赵靖西道谢,“麻烦你了,赔偿的钱之后我会还给你的。”
“那不重要,只是……”赵靖西犹豫道:“你怎么不找裴政来?”
如夷坦然:“我跟他离婚了,以后没关系了。”
坐在车中,裴政错觉般的看见了如夷眼底的泪花,他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在这种时候弃她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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