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李府此时却无人安睡。
祠堂外头围了一堆丫鬟小厮。
李母捏紧手中帕子站在最前面,脸色惨白如纸,紧盯眼前房门。
里头不时有哀嚎声响起,每一声都像是打在她的心尖上。
她方想上前一步,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冲破房门落在耳边。
“谁也不许进来,不然就轰出府去!”
祠堂里,李成甫手持家法,怒喝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自作主张去凤来楼对叶梓心下手的!”
李旭此时跪在堂内,背上被猛抽一棍,疼地倒在地上哭喊:“爹,孩儿也是想替你分担愁苦啊!”
“分担个屁!”李成甫额上青筋暴起,用棍子指着地上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打草惊蛇,你这一动手,监察司那边必有防范,之后我们的人还想动手就难了!”
李旭自然没想这么多,他只想着若是能从叶梓心手里拿到陆青梅留下的证据,自然能让李成甫刮目相看,而且还能顺理成章地在他眼前邀功。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子好好的一盘棋,都被你毁了!“
李成甫怒火中烧,痛恨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挥手又是一棍。
“哎哟,爹,儿子错了!”李旭匍匐在地,疼的声音都变了调,额上大汗淋漓。
李成甫却手下毫不手软,眼看他动手不停,见求饶无用。
李旭立时朝屋外大喊:“爹爹饶命啊,娘亲救我啊!”
听到李旭的声音,李母再也站不住,飞奔到门前,一把推开门,张开双臂挡在李旭身前,红着眼道:“老爷你若是想要我们儿子的命,那便把妾身也一起打死算了!”
李成甫挥棍的手僵在半空,气得浑身发抖:“真是慈母多败儿啊,你看看你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咱们李家早晚要毁在这混账东西手里!“
李母这一挡,还是让李成甫心软收回了手,他背过身后,不愿看身后两人。
李母抹掉眼角的泪,忙去检查李旭的伤势,满眼心疼问:“儿子,让娘看看,哪里疼啊!”
她说着顺势掀起李旭衣衫一看,后背上一道道青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老爷啊,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李成甫充耳不闻,皱着眉头不说话。
李旭在李母的搀扶下,艰难爬起身来,颤抖着唇道:“爹,儿子知道错了,我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李成甫转过身来,嗤之以鼻道:“就你这猪脑子,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李旭强忍住身上的疼痛,缓缓道出自己的计划:“我下头的人打探到,这次叶梓心他们来都城是为了参加话本大赛的,届时我们可以借此来大作文章,逼得他们乖乖就范……”
“话本大赛!”李成甫双眼眯起,若有所思道,“难得你这回脑子转的快,不过此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
难得从李成甫眼中看到一丝对自己的肯定,李旭有片刻恍惚,甚至有些无法置信,他缓了许久,才道:“一切都听从爹您的安排!”
*
元宵一过,这年就算过完了。
街市的铺子又重新营业,大街小巷热闹起来。
到了晌午,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横穿过人群,在闹市的布告栏前张贴了皇榜。
风翎重文,每年一度的话本大赛是举国上下最为瞩目的赛事。
若是科举落榜,这也不失为另一个崭露头角,改变命运的好机会。
故有不少文人墨客趋之若鹜,报名参赛。
比赛的皇榜一贴,老百姓簇拥而上,瞬间炸开了锅。
宋晚从监察司报名回来时,叶梓心正在院里悠闲地晒太阳。
宋晚走得气喘吁吁,用帕子擦掉额角的汗,朝眼前人道:“月中正式开赛,每个书铺,只能报两人,你和喻峥一组代表咱们书铺参赛。三日后,会放榜公开这次比赛的题目!“”gōΠb.ōγg
叶梓心抬手倒了一杯茶推到宋晚面前,幽幽问:“这赛事一共几轮?“
宋晚坐下,抿了口茶才道:“三轮,第一轮是百姓投票,票数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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