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冷……”
“下面进上来了一座开过光的八宝佛像,纯金打的,其上有佛家八宝,懿贵人喜欢吗?”
“就,还成吧。”
虽然不是真金白银,可那也珍贵的不得了呢!再说,静姝又不是真的非金银不得,那就是喜欢自己库房被填满的感觉。
“还成,还成,你还给朕还成?”
康熙没忍住,敲了一下静姝的额角:
“自你承宠以来,朕满打满算给了数万两银子了,你是掉钱眼里了吗?”
静姝撇了撇嘴,不客气道:
“宫里娘娘衣食无忧便罢了,皇上要是觉得银子不香,妾身愿意替皇上收着,以后绝不会这那些金银俗物污了皇上的眼!”
康熙:“……”
“哼,莫要逞口舌之快,速速更衣!”
康熙吹胡子瞪眼的说着,可是静姝完全不怕他,直接唤了茯苓进来更衣。
今个静姝穿了一件樱草色的蝠纹旗装,外罩同色的兔毛披风,手里拿着一个样式普通,却塞满了红罗炭的手炉。
“皇上,妾身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康熙点了点头,看了静姝一眼,突然道:
“你要是……算了,外头雪大,穿厚些罢。”
静姝杏眸弯了弯:
“妾身都准备好了,皇上,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呀?”
“朕让梁九功去准备了,即刻出发。”
康熙说着,便站起来牵着静姝的手,轻轻拍了拍。
不多时,梁九功前来禀报准备妥当了,康熙便率先出了延禧宫宫门。
静姝紧随其后,只是那原本弯着的杏眸不知何时里面已经再无一点笑意。
梁九功准备了一辆看着不甚打眼的马车,但是那马车里面却是宽阔非常,锱金小炉内燃烧着红罗炭,使得马车内温暖如春。
康熙和静姝坐定后,从暗扣中取出了一盘子糕点:
“若是饿了,便先垫垫。”
静姝欢喜的应了,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好奇的朝外头张望。
康熙看着眼前这灵秀可人的女子,端着茶碗的手微微颤抖,使得茶碗里荡起点点涟漪。
静姝有些奇怪的看了康熙一眼,康熙淡声道:
“梁九功,让人把车赶稳些。”
梁九功忙应了一声,康熙这才对静姝道:
“今日出宫,懿贵人莫要贪玩。出行在外,难免有意外,但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会护着你。”
静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妾身一定跟进皇上。”
“唔,下了马车便莫要再叫朕皇上了,叫少爷,我便唤你夫人。”
“少爷!”
静姝软软唤了一声,康熙立时回应:
“夫人,且坐稳了。”
今年的雪自冬至前一天下到现在,已经下了整整三日,中间偶有停顿,可更多的还是那鹅毛大雪。
是以康熙先坐着马车去了京郊,皇城根下,没有一个官员敢不上心的,可是郊外就不同了。
广袤的平原之上,一座座村庄有炊烟袅袅,白雪皑皑,覆盖了每一处建筑。
因为时间紧,康熙出了京城,便朝西山而去。
许是因为偏僻的缘故,那里分外宁静,静姝一行人到的时候,外头并无出来的行人或者玩耍的幼童。
京郊可无人扫雪,外面的雪结结实实的积到了脚踝。
他们随意择了一户人家,敲开了门,康熙负手向前行了一步:
“老人家,不知我们可能在此处讨一碗热水?”
“哎,哎,贵人请。”
康熙本就气势非凡,让人不容小觑,这户人家又是只有一个老人独居,难得有个说话的,自然热情相邀。
康熙随即便以自己上京做生意为由,因为雪大车缓,没了补给不得不在此停留为话头,很快便和老人聊了开来。
而静姝自然也随着康熙一同下去,只是无人知道,这看着洁白无瑕的皑皑白雪,在她眼中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夺人性命的凶器。
下了马车后,静姝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很快她将长而利的指甲刺进皮肉,方维持了冷静。
“夫人?”
康熙回身唤了一声,静姝扬起笑:
“少爷,等等妾身呀!”
一行人进了屋内,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水后,方觉到了一丝暖意。
为了不露馅儿,静姝连手炉也没有带,屋内寒冷,静姝只得厌厌的在桌下攥紧了康熙的手。
康熙握着手中那如冰块一样冰冷的手,眉心微蹙,但是仍不动声色的和老人搭话。
“说起来,今年这雪如此大,我早就听说皇上下令让官府务必协助百姓囤积好柴火煤炭食物,老丈这里怎么清清冷冷的?”
“嗨!皇上说着容易,下头做起来可就难喽!”
“怎么会?上面不是定了防寒御寒的册子,官府的人连照章办事都做不到吗?”
“咱们村子都是大字不识的,贵人说的寒什么寒的,老汉没听过!原来咱们自个也是能挖煤取暖的,可是京里的贵人有说啦,挖煤伤风水,也就搁置了。”
“既然官府不作为,老丈怎么也不自己顾着点自己,这屋里瞧着年久失修,要是雪大了,屋顶塌下来,是会压死人的。”
静姝突然出言,但因她说得不无道理,康熙也没有打断,还点头道:
“内子说得不错,老丈这屋子也该修了!”
“谁不想修?只是……这附近能用的木材都被拉走制炭了,说是今年太冷,京里的贵人受不住哦!
怎么会受不住,听说贵人们有些住的都是有火墙的房子,总好过我们这四面漏风的屋子,我们还不是一年年挨过来了?造孽哦……”
……
老丈许是因为久没有人说话的缘故,以致他对着康熙等人絮絮说了不少话。
等康熙走的时候,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就连静姝也格外沉默。
上了马车,康熙喉头微动,低喃:
“钦天监说,今年的雪要下足足大半月,故而朕冬至前被下了令,让下面的人务必仔细暴雪伤人,关注民生,却不想……”
康熙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案几之上: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还有烧炭,宫中炭火从未增加,那炭都去哪儿了?!朕从未下过禁采煤,又是何人如此大胆妄为,假传圣旨!”
静姝静静的给康熙倒了一碗茶水,康熙余怒未消,直接一口饮尽。
“如今这时候,炭火正值些银子呢,皇上。”
静姝低垂了眼眸,自个也端起一碗茶水:
“妾身在掌炭处买得红罗炭百斤便用了五百两银子,而且还因为妾身是您的新宠,惜薪司为了卖人情故而为之。
妾身此前也问过了茯苓,若是炭例不够使,百斤黑炭也要纹银百两。”
静姝不疾不徐的说着,可是字字句句牵动了康熙的心,康熙自个不缺炭例,故而也不会在乎这些小节,可万万没想到,惜薪司竟敢如此敛财!
宫内尚如此,何况宫外呢?
这一路,康熙神情都格外的冰冷,心里都琢磨着怎么将这次阳奉阴违的人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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