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认为,只要自己一直看着,那么,所有的生离死别都能在他的视线中变得固定下来,或者缓慢的流逝。
这就跟一个见惯了黑暗的人,乍见到一根在风中摇曳的烛火,便会不错眼的盯着它,生怕在自己的视线中,那难得的光与热突然就被黑暗吞噬,以为,只要自己的视线不移,那点点的光芒就会永伴己身。
但,曲终终有散,分别才是人生的常态。
临道人知道无法用言语去劝解李余离开,一时之间,有些老怀安慰,却也有淡淡的伤感。
小弟子长大了就不听师父的话了啊!唉!
随即,道人便不再强求,似是想开了一般,心道,“罢了,既然他不想走,那便不勉强他了,反正,我都能保护好他的。至于他未来想怎么走,看他自己吧!”
想通了这点后,他又能跟李余插科打诨的玩笑了,他岔开话题,问道,“这些天你跟徐家那小子往来挺频繁的啊,怎么,你想好要帮他了吗?”
李余本想继续问问临道人关于那些人来天门镇的事,可道人这么快就岔开话题,他就知道他的师父又跟以前一样,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加谈论,即使他想问,恐怕就会跟以前一样,不是被道人封住嘴巴,就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他只好叹口气,回答道,“是啊,这始终是个事,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而且,他被万兽宗的人惦记,除了他那条鱼跟他脾气太臭外,多少也有点我的因素。”
道人接着问道,“那你想好怎么帮他了吗?”
李余道,“我不怕来明的,现在天门镇有法旨坐镇,他们投鼠忌器,必不敢堂而皇之的对他如何,可就怕对他来阴的,比如,借着收徒名义把他带走。”
谈到这里,李余便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他问道,“师父,如果外面宗门的人想带天门镇的人走,可天门镇的人不想走,那他们能强求吗?天门镇会出手吗?”
道人听后,道,“外面与天门镇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有合适的人,都要送出去给相应的宗门,一般都会愿意去,从来没听过还有人不想去的。徐家那小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他不想去的话,按天门镇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与以往的惯例,天门镇是不会管的。”
李余听到这里,想到上次临道人出面帮沈洵拒绝了两位夫子的招徕,他心中一动,刚想开口问,就听道人接着道,“别想了啊,我跟沈家小子之间是有一段缘分在的,所以我能帮他,可对其他人,我就不能再出手了。何况,现在法旨已下,像我们这般修为高深的人,更为被它注意到。你可别害你师父我啊!”
道人这般说了,李余自然不会再提。
他没有怪他师父,其实他师父说的也没错,临道人跟徐开江并没有往来,也没有牵绊,一直都只有李余跟他有关联,所以,即使是为他出头,也应该李余出面,不能把这笔因果算在他师父的身上。
看道经的这些年,他也对因果有了些许的了解,知道像他们这般修为高深的人,越往前走,越加在意因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