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他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看到卢里正,村人都高呼:“是里正来了,早儿啊,别怕,有里正给你娘做主哩!”
禾早低下头,抹着泪,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禾老爷子的眉就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卢洪生很有威望,一抬手,周围就安静下来,他沉稳地说:“你们都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柳莺娘就说:“中,里正,我们都信你,你可不能让禾家三嫂受大委屈!”
卢洪生威严地点点头,又点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留下。
等村人都散后,他便看向禾老爷子,面色严肃:“到底是咋回事,老哥?早儿这丫头慌里八张地找我,话也说不清楚……”
禾老爷子满脸羞愧,讷讷:“这一时……也说不清……都是误会……”
“谁说是误会!”四宝从西厢窜出来,站到几人中间,手握成拳,小脸绷得紧紧的:“刚我娘说了,奶和大娘娘进我家里要抢我家的银子,给大哥做聘礼,钱是我们放着的,我娘不知道,我奶就骂她……我娘回了一句要银子可以,让大哥亲自去说,就这一句话,我奶就动了手,小姑,大娘娘都帮忙……”
他声音有些哽咽:“二伯,你瞧那地上的头发,还有那血,我奶她们硬生生拖着我娘从屋里拖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的四宝,大颗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坚强地不准它掉下来,抬高了头,声音清晰又镇定:“请里正做主,把我们三房分出去,这个禾家我们是待不了了!”
“四哥!”禾早扯着他的袖子,也小嘴一扁,呜呜哭起来。
其实,事情的经过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是趁着众人不在,仗着沉默寡言的陈氏好欺负,又受了马氏和大宝的撺掇,禾老太太就恶从胆边生,来西厢讨银子来了。陈氏沉默,不代表不会说话,被禾老太太的厚脸皮与理直气壮气得浑身颤抖,就直接说了一句:“要这笔银子可以,让大宝亲自跟我说,我到底也养了他这么大,他叫我一声娘……”
平日一声不吭的人,突然反抗起来,禾老太太受不住,便与陈氏厮打起来,禾橘儿与马氏也来帮忙……
七宝扒着窗看动静,见状便蹬蹬蹬迈着小短腿,跑到哥哥姐姐身边,也跟着哭起来。
几个娃们哭得伤心,大人们看着也颇觉心酸。
卢洪生叹口气:“四宝说的是真的?老哥啊,这事你得管管,你家陈氏我看着是个懂事老实的,但不能因为人老实就欺负人是不?瞧瞧这地上的血,差点就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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