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约是一吊钱的样子。
“咱奶在跟前不?”禾早暗暗磨了磨牙,笑得却很欢快。
三宝点头:“在哩,咱奶给的钱。”
“真乖,三哥,给你吃。”禾早把鸡蛋递给三宝,后者就忙着三两下吞到了肚子里去。
他的手洗得也不太干净,有些泥水沾到了嘴边。
禾早便叹口气,听说禾老大的第一个媳妇郝氏,本就身子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偏偏禾老太太看她不顺眼,没少磋磨她,即使在怀上三宝后也没有多加看顾,导致早产,听说生三宝的时候极其凶险,差点一尸两命!
这也是三宝先天不足,智商低下的最主要原因。
这样想着,禾早就起了怜悯之心:“三哥,以后饿了来我家啊,给你好吃的。”
三宝就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张花猫脸更像是大花猫了。
禾早回来跟禾春儿低声说了,后者气得浑身都颤抖:“怪不得晌午把我支出去哩,原来为的这事!咱家的井打得好,打得深,出的水也甜,村里人人都夸!但当年咱爹出去做工了,咋能回来帮忙,那也不是咱大伯一个人打的,咱爷,咱大叔,小叔都帮忙咧!咱大娘娘说的那是屁话!咱爹和四叔没出力,但出了钱的。”
禾春儿口中的大叔,小叔,是禾老爷子兄长的儿子,但那兄长没好命,年纪轻轻出去闯荡的时候死在了外面,留下孤儿弱母,禾小叔的娘季氏是从泽州府过来的,说话口音与马氏有点像,但不是一个地方的,五贤镇这边相比较来说是富裕的,而泽州府山高路不便,没有多少良田,所以很多人都出来讨生活,也因此,这边泽州府的人很多。
那边民风彪悍,死了丈夫后,季氏就丢下两个儿子回了老家又嫁人了,竟是不顾自家儿子死活。禾老爷子也就只有一个亲兄弟,当然不能看到俩侄子受苦,就接回家来照应,据说当年还送了俩人一起去学堂哩。
禾老太太也因为这件事与禾老爷子闹了很久的矛盾。
只可惜,两个人并不争气,上学堂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很快就不上了,出去打零工,禾大叔前几年回了泽州府找亲娘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剩下禾小叔一个人。
禾老爷子便认为这是兄长唯一留下的根了,百般疼爱,超过禾家的任何一个人。禾老太太对禾小叔不喜,没办法,禾老爷子便把兄长家的旧院子拾掇了下,让禾小叔住了过去,但禾小叔并不是个能耐住性子的,很快就在县城里找了工,好久没回来了。
禾老爷子时常念叨着。
“等咱爷回来咱跟他说这事,不可能轮到咱做饭,得去村口挑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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