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捂着腮帮子,有些痛苦地皱眉:“牙酸。”
少年把葡萄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笑了笑:“小丫头的牙齿就是好,没事,这几天忌嘴就好了,少吃辛辣酸甜,少喝凉水。”
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种幸灾乐祸。
禾早狐疑地瞅他一眼,但少年一本正经的神情,又让她觉得自己多想了。
她原本还想吃一串,但看了看水灵灵的黑葡萄,又摸摸腮帮子,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就拎着布袋掐金银花去了。
这一片的金银花确实茂密,只是与一般的杂草长在一起,不太好掐。
阿澈原本只是看着,但看了一会儿,也跟着掐了起来。
他没有干过这种粗活,一开始笨手笨脚的,还弄错了金银花与野花的区别,让禾早笑话了几回。
可到底也历练了一段时间,很快他就掌握了掐金银花这枚技术。
两人也不去远处,在水流边上待了一段时间,就又按照原路返回。大宝一个人在深坑里面,也是放心不下他的安全。
又掐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禾早才直起腰来,笑眯眯地看着有些狼狈的少年:“恭喜你咧,你掐了有二十文钱哩,能买十个肉包子。”
阿澈在山上住着,其实最吃苦的时候,也只是去深山里打猎。可他会功夫,又在树上穿梭,打猎的时间也很短,即刻就回,哪像掐金银花一样,老老实实地弯了一个多时辰的腰。
他这才知道,他之前所体会到的辛苦,仍然不及真正庄户人家的三分之一。
他掐了半天,才只掐了二十文钱,而禾早他们前几天卖的那些足有五六两银子,可见平日那腰得弯多长时间。
刚在水边,禾早就又接了一葫芦的水,见少年额头上沁了密密一层汗珠,就递给他:“喝两口,凉哩,别多喝。我给你拿着,你洗把脸吧?”
要是在京城,少年是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个小姑娘的面洗脸,那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但,此时此刻,在这山丛环绕中,他听着禾早自然而然的语气,也就觉得那些规矩礼仪不算什么了,斯文地掘了两口,让禾早往手心里倒着水洗了把脸,顿时觉得爽快多了。
禾早也很自然地把葫芦给他,自己伸开手等着。
少年一怔,怪不得她那么主动帮他,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忍住笑,也就真的给她倒着水,让禾早洗了个痛痛快快的脸。
再然后,两人就像是有了革命友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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