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顿了顿,又轻声:“咱爹也知道咱过的是啥日子,但心在爷奶那边,咱再多诉诉苦,咱爹的心就偏了咱,分家也就容易了。”
就目前来看,分家一事任道而重远。
四宝与七宝都沉默下来。
禾早摸出来一个包子,想着禾老三与陈氏的性子,狠狠咬了一口白生生宣腾腾的大包子。
都是逆来顺受的包子,包子!
晚上禾老三装作出去串门的样子,跟着几个孩子出了门,出了村口,拐进梨树林里,便上了山。
因为怕人多惊了蝎子,几个人便分成两路,禾老三带着七宝,禾早与四宝,禾春儿一起。禾老三有力气,也不用人专门拿着松脂,自己背上就绑了十几根,七宝小,跟着他到底能照应一些。也不再拿坛子,他下午出去回来弄来了五个大腾腾的葫芦,背在身上,夹住蝎子直接放进去就好。
不过一两个时辰,也不怕蝎子会被憋死。
禾早原本一直在可惜这时候没有做工良好的防水包,只能抱着笨重的大坛子,当看到那葫芦时,她就长叹一声,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啊。
山上蝎子多,绕蝎子的人却极少,加上他们今天离了小路,偌大的山上蝎子就更多了。一个时辰后,他们在山下集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大大的笑容,显然对今晚的成果很满意。
禾早是个爱钱的,克服掉怕蝎子的恐惧,今晚也加入了绕蝎子的行列,只有禾春儿抱着松枝,又护着禾早与四宝两人。
回去时村里的人也基本散了,偶尔遇到熟人打招呼,不等禾老三回答,禾早就会笑眯眯地说:“我爹带我们去抓没脱壳的马急了了,炕了好吃。”说着就挥挥手中的葫芦。
没脱壳的马急了,学名叫做蝉蛹,在卢家村,叫做马急了蛹。炕,是放在煤炉边上烧焦的意思。
乡下孩子们认为蝉蛹没脱壳,是刚从地下生出来的,身上没带屎尿,吃着是最干净,也是最焦香的,所以一到数伏天,就有半大小子们带着弟弟妹妹挨着树一颗颗去找地面上的小洞,有小洞的说明蝉蛹已经爬到树上脱壳了,这时候就要赶紧在树上找,趁蝉蛹脱壳之前捉起来。但也有经验丰富的,根据小洞就能判断周围地下有没有蝉蛹,直接挖土找,一找一个准。
找蝉蛹是他们之前早就想好的理由。
“呦,那抓得可多了吧?老三小时候就最会抓马急了了。”村人笑眯眯地说。
禾老三老实地笑,摸摸后脑勺:“陪着孩子瞎闹哩。”
一边挥手一边往家里走。
陈氏坐在炕上做针线,看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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