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唯有他一个人。他感到自己与人群极远又极近,在包厢里的他好像上帝般注视着旁人,又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手掌中运作。
若是此刻有人关注他的眼睛,那么他一定会觉得唐牧之像个和尚。
慈悲而不食人间烟火。
唐牧之想起张旺寄给他的《毒经》,里面提到人的五脏中蕴含不同性质的五炁:心火、肺金、脾土、肾水、肝木。这五炁与人体运行息息相关,也是唐门毒功的基础。
此前由于阴阳炁的压制,他的五炁平日并不会出现波动,但是随着他对阴阳炁的掌控愈加娴熟,稍加约束,五炁便因为周遭环境的变换而展露性质。
此刻唐牧之体内五炁生而与后天诞生的阴阳炁相冲,此前便知,这阴阳二炁十分霸道,阳炁排异,阴炁吞并。唐牧之毕竟肉体凡胎,五炁未经锻炼,只是寻常水平,若不是同出他一个本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五炁早就不复存在了。
此时内脏五炁势大而阴阳炁被主人压制,待得部分五炁开始流散。只片刻,阴阳炁又开始自主运作,强行镇压吞噬零散的五炁,阴炁吞并后历经半个周天又反哺到阳炁……随之被带去的,还有唐牧之一些轻微的情绪。
唐牧之也不着急,内观五脏,代表五脏的五炁有些衰微,但他并未感到不适。按理说,五炁出问题,全身都要出毛病,但此刻唐牧之只觉得静功又有所精进,气息似存不存,呼吸已经逐渐不拘束于口鼻。
此时正是他五感精进,从不入环境逐渐到与周围人共情的时候,忽地感到周遭那一团代表徐景容的炁情绪不对,带着一些紧张和恐惧。
唐牧之睁眼,内心平静,知道徐景容遇见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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