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翰民是侯科长小舅子介绍过来的,又为厂里做了那么多贡献,算是为老侯争了光,如果能为方翰民改变身份,无论对谁都算有个交代。
蓝处长也觉得这个年轻人值得同情,但他手头没有机动名额,只能无奈地表示遗憾,“你说的情况确实特殊,但我无能为力,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局里一旦有招工名额,我第一个给你。”
“你说的以后有没有个确切的时间?究竟要我等多久?”
“招工名额由市里统筹考虑,具体时间不好说,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年两载,这种事就算局长也说不好。”
“哎呀,那可不行!形势不等人,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解决方翰民的身份问题,说不定哪天就被外单位挖走了,不仅对红星制药厂,甚至对整个市工业局,都将是一个巨大损失。”侯科长焦急地说。
“我同意你的说法,你爱才心切,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人事处没有招工名额,你让我怎么办?”老蓝无可奈何地说。
“蓝处长,全市工业企业的人事问题都归你管,我相信你能想到办法。”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上哪儿给你想办法?”蓝处长连连摆手。
话到这个份上,双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场面有点尴尬,但侯科长并没有离开的迹象,今天到工业局人事处,他不想空手而归,毕竟,过去蓝处长曾不止一次求他帮忙,老侯都是竭尽全力的。
当初红星制药厂上马二车间的制药项目时,蓝处长追加的两个名额并不符合招工条件,老侯负责招工,蓝处长找到他,私下跟他说,最后增加的两个人是农村老家的亲戚,请他网开一面,老侯冒着被人举报的风险,招录了蓝处长的两名亲戚。
上班不到一年,蓝处长的两名亲戚嫌二车间环境差,奖金少,老蓝又请侯科长帮忙调岗位,这次不像招工,老侯自己说了不算,他不仅要征得二车间领导的同意,还要跟接收单位的领导商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蓝处长的两名亲戚从二车间调出来,安排到另一个条件较好的基层单位。
虽然事情过去两三年了,但老侯仍然对当时的情况记忆犹新,他更加清楚的是,蓝处长请他办的是私事,而他请老蓝办的是公事,无论从哪个层面考虑,老侯都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信心。
蓝处长当然也不健忘,老侯给他私人帮了两次大忙,他只请人家吃了一顿饭,如今老侯因为公事求他,虽然手头确实没有招工名额,如果不竭尽全力,那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起身离开座位,蓝处长在屋里来回踱了好几圈,突然回到办公桌前,“现在虽然没有招工名额,咱们能不能变通一下?”
老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莫名其妙,“变通一下?你觉得需要怎么变通?”
蓝处长简要介绍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人事处现在没有正规的招工名额,但各单位招收合同制工人,只要有正当理由,是不受政策限制的。”
侯科长对这个建议仅表现出了一丝兴趣,“嗯,合同制工人,介于正式职工和临时工之间......,”
“从某种意义上说,合同制工人,只要遵守单位各项规章制度,就是厂里的正式职工,其工资和福利待遇跟正式职工没有区别,只是合同期满需要跟单位续签用工合同,但跟临时工完全不一样。”老蓝解释道。
“在用人政策方面,合同制工人跟正式职工有什么区别或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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