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中赚军功。
李师望很快抓到了机会。先前“安南战争”期间,大唐地方官吏曾扣押一名南诏贺冬使者。
南诏派来的贺冬使者级别很高,是其首席宰相董成。董成率领着一支19人的使团,借道成都出访长安,缓和两国关系。时任西川节度使李福与他们发生了不愉快。
因为南诏宰相董成认为南诏已经“独立建国”,与大唐是平等的外交关系;而李福则坚持使用宗藩之礼,表示南诏的“独立”是不合法的,不会获得承认的。
双方产生了激烈的争论,事关国体,谁也不肯轻易让步。
交涉无果。
面对“南独”分子的嚣张气焰,西川节度使李福大怒不已,说“尔等蛮夷番邦,行无礼仪、未明教化,简直不可理喻!”然后命令武士把他们揍了个半死,再戴上手铐脚镣,关入监狱,无限期关押。
“我们是以理服人的。”
不久之后,李福调任别处,新来的节度使刘潼发现大狱里竟然关着这么一批政治犯,于是急忙上奏朝廷,请示中央。
朝廷吓了一跳,急忙下诏,把董成一行人接到长安,厚厚赏赐、抚慰,“以理服人”,然后恭送回国。
董成回国后,世隆再派一支“谢恩使团”,以感谢大唐释放董成为名,加深两国情谊,消除两国误会。
当谢恩使者途径定边军辖境的时候,李师望竟然将其全部斩杀,“没有误会,我们就是以理服人。”
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西川将士因怨恨李师望分权,也希望通过南诏之手借刀杀人,于是也私下教唆南诏入侵自己的祖国。
大唐就像是站在两国边境线上,“打我呀,你打我呀。”
于是,战争顺利地爆发了。
南诏10月动兵,11月入境,12月已经攻陷嘉州(四川省乐山市)。
而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李师望,却提前嗅到了危险,使了个金蝉脱壳,于开战前逃脱,调回京师。朝廷派窦滂接替之。
老鼠跟黄鼠狼抱窝,一窝不如一窝。
窦滂的贪敛凶残,比李师望更甚。李、窦二人前赴后继,把西川折腾的民怨沸腾,穷困不堪,致使地区空虚疲弱,为外族入侵创造了绝佳的条件。
嘉州关系重大,因其地处大渡河北岸,是大渡河这个天堑的重要据点。窦滂赶忙率领大军前来争夺。
而世隆此时却派来使节,请求和谈。
窦滂长舒一口气。番邦蛮夷小国嘛,甭管闹多大动静,也无非是讨要点儿小便宜,不过是所谓“以战迫和”的把戏,还能折腾出啥新鲜花样?还不是派人来给我天朝上邦赔礼道歉,装个孙子,顺便提条件,乞求恩惠封赏?
窦滂下令摆出仪仗队,要让这帮蛮夷崽子见识见识天朝国威。
正当他老人家踱着官步,挺直腰板,准备打着官腔训斥番邦粗蛮无礼时,南诏大军忽然万艇齐发,争先恐后地抢着渡河。
原来,南诏玩儿的是缓兵之计,打着“求和”的幌子拖延时间,为大军渡河争取宝贵的时间。
窦滂玩儿脱了。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傲视气场荡然无存,眼见潮水一样的敌军向这边涌来。这是他此生未见之凶险时刻,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第一反应就是自杀殉国。
公平来讲,无论窦滂多么可恨,在兵败的一瞬间,他的本能反应是自杀殉国、不做俘虏受辱,也算是有些骨气了,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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