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时代,来自不同文明不同星球的人,会觉得对方好看吗?
答案是肯定的,譬如艾山山就曾感叹过列维娜的美丽。另外,如果生物间的审美差异真的如同无法跨越的沟壑,那现今的星海中也不可能遍地是混血。
“美丽”是一种符号,既然文明间在这方面有所共识,那在其他“符号”的使用上也会有某种微妙的共性。
所以,金棉有理由认为屏幕中的这些红色小点是“有威胁的目标”的意思。只是这些小点的颜色如此黯淡,仿佛随风摇曳随时会熄灭的残烛。
她是完整接受过反抗军教育的战士,光点的分布方式她再熟悉不过——就是课本上所说,能让五到七人的小队尽可能保持隐蔽的快速前进阵型。
这是自己的战友在向童话园艰难前进?金棉的三瓣嘴颤了颤。屏幕之上的这些光点行进的如此缓慢,时常会在无人机的黑云卷过后便熄灭无数。
可残存的光点只是晃动几下,如同侥幸逃生后的野兽舔舐伤口稍微喘息,便又开始了缓慢的前进。
如果自己没被这些外星人捡到,自己也应该是光点的之一吧。不,比这些光点要差,因为它们所代表的战友已经开始反攻,而自己之前连逃窜都很勉强。
又是一阵光点成群熄灭的热潮,甚至让金棉觉得有些目不暇接。
该去请求眼前的外星人去救救自己的战友吗?
……不,绝对不应该!按照地图比例尺,即便最近的小队离这也有上百公里。去救援,对战友做基础的包扎,然后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要花费多久?三十分钟?一个小时?
按透明盒子的速度,现在冲到童话园那里甚至用不了半个小时!与之相对,自己选择去救援,又能救多少人?救援一组光点时,又会有多少战友牺牲?
金棉咬牙,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心中几乎被无尽的罪恶感充满。
罪恶感?
据说。
身为战士,坐在办公室里按一个按钮杀掉无数人所产生的罪恶感,可比亲手用刀子抹进一个人脖子里的罪恶感要低很多。
战争的距离无限拉长,死难者数量几何级增长。但罹患创伤后应激障的患者却越来越少,就是这个原因。
距离越远,就越觉得远方的死伤只是个虚拟的数字。所以真是幸运,金棉对自己说,至少自己和这些战友间还隔着一层屏幕。
否则,她不知道自己真的目睹战友在无人机海下艰难前行的惨烈时,还能不能将这近乎于抛弃他们的行为做的如此轻描淡写。
嘿,抛弃不也是一种背叛?原来自己也是战友们的叛徒。
……
逃亡者号中。
对办事员来说,“生而平等”这四字就是个笑话。证据就是他现在正用早已驾轻就熟的生物技术进行斯特鲁虫人的复活时的粗鲁手法。
每个斯特鲁人的个体都有独立意识,但他们的诞生显然没有被办事员像左吴的女儿一样悉心照料。
反正原初的斯特鲁人本身长得就抽象的很,哪里多一块哪里少一块或许他们自己都无法发现。
所以,左吴把卵中的异常发送过来时,办事员开始时还以为是遭到了特意刁难。
问题到底出在哪?办事员心里如同猫抓。可惜现在没时间细细研究,将培养舱中的劳工们安排好,他还要和艾山山分析梅丽威瑟武装在这颗星球上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艾山山丢来一封邮件:“你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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