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碳锅,阎乐便匆匆走入,在赵高身旁拱手道:“岳父大人,那个庞德龙嘴硬得很,我们不如直接画押……”
见阎乐沒有取得口供,赵高略显不悦,呵斥道:“你当李斯是什么人,他可是一朝左相,虽然陛下已经答应,严查李斯,但这件事一旦定谳,陛下肯定会暗查,核实,如果咱们处置不当,会引火烧身,所以,庞德龙的口供,必须要他本人亲口承认,”
“可是……”阎乐还想辩解,赵高已板起脸,喝道:“沒有可是,你必须想办法敲出口供,”
“我知道,不过,我认为,一旦庞德龙突然暴毙狱中,而他死前,却已画押,不就两全其美了吗,”阎乐轻声说道,忽然,赵高眼前一亮,心中暗暗赞许,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如果庞德龙暴毙,即使胡亥想查,也是死无对证,想到此,赵高干咳一声,看向阎乐,沉声道:“这件事你掂量着办吧,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
阎乐见赵高默许,心中欢喜,拱手唱诺,匆匆离去了,
下午,太阳昃下,阎乐匆匆來到大牢,此时,庞德龙已经苏醒,趴在牢房中一动不动,阎乐在旁观察片刻,对一名府兵道:“把他拉到刑房去,”
阎乐吩咐一句,匆匆向刑房走去,不久,庞德龙被带到,此时,刑房的门被关上了,只剩阎乐的几名心腹站在旁边,
房内很黑,很潮,一百多种刑具遍布整个刑房,让人不寒而栗,此时阎乐已狞笑着起身,在庞德龙身前走來走去,叹道:“庞将军是明白人,从军多年,应该知道,包庇李由,对你沒有任何好处,你还是……”
“呸,”庞德龙一口血水吐到阎乐身上,狞笑道:“要杀要剐,悉听遵命,老子百战疆场,尚且不惧,难道独怕你阎乐吗,”
如果是数日前,庞德龙的确对死亡有所恐惧,他对战争已经厌烦,但今天,当阎乐把庞德龙逼到死亡的边缘时,庞德龙反到觉得,心中沒有任何恐惧了,他不会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去出卖李由,也不会因为阎乐的一句恐吓,而吓得语无伦次,此时,死亡反到成了庞德龙的一种解脱,
阎乐被庞德龙的言语彻底激怒了,他看向一旁的心腹,大吼道:“用刑,不管什么刑罚,我只要庞德龙认罪即可,”
说完,阎乐走出刑房,门再次被关上了,不久,屋内传來极为惨烈的嚎叫声,
在刑房偏室,这里布置整洁,是给刑讯时,官员们休息之地,此时阎乐坐在一张干净的软席上,喝着茶水,一名心腹匆匆走入,拱手道:“大人,庞德龙又晕过去了,弟兄们不敢再用刑了,怕他熬不过去,死在刑房,”
“那就不用在逼问了,直接给他画押吧,”阎乐冷笑一声,心腹略显迟疑,但很快,心腹便明白了阎乐话外之意,匆匆离去了,
阎乐低头又品了会茶,这才缓缓起身,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给庞德龙画押,然后处死他,可阎乐始终不想做的太绝,他想给庞德龙一次机会,也是给赵高一个满意的回复,只要庞德龙肯招供,阎乐完全不需要走强行画押这一步,可此时,阎乐不得不这么做了,
一声轻叹,阎乐大步向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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