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左手已经焊到了他老婆的右手上。一直到了急救室,副校长的左手才从老婆的手里抽出来,这时他老婆的心跳还有那么几下,可是在抢救过程中,心脏就不再跳动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虽说是意外致死,但副校长也得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他一脸绝望地去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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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温朴说完东升那边的事,朱桃桃一脸难民的表情感叹道,哎,女人啊,到什么时候都是你们男人的盘中餐。
温朴一听她这话很低温,就挑高说,女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里还有女强人呢,比如你吧。
朱桃桃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温朴说,女强人也是伺候人的命,给。
温朴接过苹果,溜一眼朱桃桃的胸,他知道她的胸这会儿要是颤悠起来,说明她的心情离床就只有那么一两步了,而自己今晚似乎也很想过性生活,好像已经有些日子没那个了。
他捕捉到了她的上床心情,他那里紧接着就反应了一下。
朱桃桃玩着手里的水果刀说,定下来哪天去东升了吗?你小姨子下午还打电话说,到时要给她摘掉了首长秘书帽子的姐夫送行呢。
温朴想要过性生活的感觉,一下子松淡了,而且还本能地想到了赢巢,记忆里那个很像朱桃桃的女人,此时想来,依然还是很像朱桃桃。
温朴说,下去的日期,还没最后定,可能就是这几天里的事。
朱桃桃说,那明天你给团团回个话吧。
直到这时,温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感觉有偏差,刚才她的胸颤悠,并不是像以往那样是为了上床而发出的肢体诱惑语言,她现在对床上的事,明显不如从前那么渴望与贪婪了,这个家里一些跌宕起伏的实际生活内容,好像正在变成枯空的形式存在于这个家庭里。
就在温朴心里起起伏伏的时候,朱桃桃拿来蜂蜜瓶,以及她圈养在青瓷花瓶里的蚂蚁,坐到了他身旁。
温朴欠了一下屁股,心里又本能地不得劲了,紧得一抽一抽的,同时还让他忽然想到了部长在动员大会上说的蚂蚁啃骨头,意识到自己的恐蚁症很要命,已经妨碍了自己的工作情绪,不想办法克服,以后没准就会在蚂蚁上吃苦头。
温朴想,那他妈的就从眼前开始克服吧!
他逼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往大腿上涂抹蜂蜜,然后又盯着她的手从青瓷花瓶里引出蚂蚁,一只两只三只……大约几十只赭色的蚂蚁,很快就从她的手臂过度到她涂抹了蜂蜜的大腿上,欢快地享受着美食。
温朴喉头紧涩,腹部和后背上的肌肉,时不时抽搐一下,寒冷的感觉,在他四肢上来回走动,胃里的东西倒来倒去,有几次差点就挺不住了。他暗暗地告诫自己,这些蚂蚁异化了,异化成了部领导,你温朴要是吐了部领导,那你在部机关大楼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而且,而且你不可能再有重头开始的年龄和体能了,失去的将是永远失去。
温朴对蚂蚁的认识高度一提升,他平时服从领导的潜在意识,就开始在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活跃起来,他超越了蚂蚁在他身上的现实意义,他似乎找到了抑制恐蚁症的有效方法。
现在他的脸都憋红了,额头上泌出了细碎的汗珠,他知道自己的难受差不多就要到达极限了,而跨过这个极限,就等于用自身的能量,刷新了一个叫温朴的男人!
朱桃桃玩得陶醉,无暇顾及温朴脸上的表情。她眯缝着眼睛,脸颊上浮着一层红晕,吊在大腿旁的两只手,偶尔蠕动几下,那是神经未梢的作用,证明她现在已经非常放松了。
这时一只蚂蚁从朱桃桃大腿上掉下来,温朴盯着地上的蚂蚁,像是在观察一只毒蝎子。掉下来的这只蚂蚁,可能是吃醉了,找不到美食地了,拐着弯就爬到了温朴的拖鞋上,温朴这时的第一感觉是捏死这只蚂蚁,然而就在他准备伸手行动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理反应,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就收回手,放了这只蚂蚁一条生路。
呃——朱桃桃了一声,两眼全合上了。
温朴咬了咬嘴唇,开始往自己的大腿上涂抹蜂蜜,然后也去青瓷花瓶里引蚂蚁到大腿上。感觉很刺痒,很酥麻,很痉挛,他想自己这是承受住了蚂蚁多年来对自己神经系统的摧残!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身子贴靠到了一起,他们正爬着蚂蚁的大腿,后来也挨上了,她大腿上的蚂蚁和他大腿上的蚂蚁,很快就融入到了一块儿,来来往往像是窜亲戚。
当他在迷幻中,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入她内裤时,他才意识到她的手已经插进了自己的内裤,她那几条小泥鳅似的手指,正围着他那个酣睡的东西温存游戏呢,像是把他的那个东西当成了正在歇息的泥鳅大哥召唤,后来泥鳅大哥渐渐苏醒了,跟小泥鳅们一起玩起来。
没有语言助阵,没有目光纵欲,没有大幅度的身体运动,这是他们第一次平行坐在沙发上,无声地用诡异的手语,打开对方的隐部。
感知高潮的渠道正在拓展,她的局部已经是雨季了,体内的洪水涨出来,浸润着她丰腴的湿地。
此时他的体温也在一点一点地上升,性感的气息,眼看就要引爆他躯体深处的快感。
他的手指触到了她释放的引信,嘭——她体内绽开了一颗绚烂的礼花!
之后不久,她的泥鳅指也将他弹药盈满的烟花筒引爆了,花焰飞溅,惊得几条泥鳅指,团缩到了一起。
这一次手淘金,丰富了他们的记忆,只是后来朱桃桃命薄,把这次的记忆与生命一起断送了……
把这次快感制造出的最后一丝酥柔享受了以后,她侧身搂住他,吻过后,低眼看了看还在她们大腿上窜来窜去的蚂蚁,有气无力地说,去冲一冲吧,这些寄生蚁。
每次朱桃桃都把她受用过的蚂蚁,都称作寄生蚁,事后统统用水冲掉。
后来温朴回忆,那一刻他对正在自己与朱桃桃大腿上忙碌的蚂蚁,几乎没有任何心理和身体上的不适反应,这让温朴意识到,人的心理承受空间,其实是无形的,伸缩的,一种惯性感受,不可能永久地统治人体的感知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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