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里惊醒过来, 吓出了一身冷汗。
立刻拿起手机翻出了和林栖的微信，想打电话过去，手停在拨通键上时却停住了。
他看了眼手机顶部的时间。
凌晨三点多。
言澈默默的收回了手, 转而看向聊天记录。
十二点零三分的时候，她还给自己发了语音说晚安。
他打开，反复听了好几遍林栖的声音, 才终于勉强安下心来。
他深呼吸好几次, 重复喃喃道：“只是个梦, 只是个梦……”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 然而还在床上平静不到几秒，还是焦躁的抓了抓头发, 打了个电话出去。
不过这回是打给了秦绍明。
秦绍明睡得正香呢, 接到电话的时候脾气都被折磨没了：“我说大少爷, 你找我之前能不能先看下时间，现在都半夜三点多了！”
结果说完好久, 言澈那边都没出声。
秦绍明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你出什么事了？”
下一秒, 就听少年声音略带低哑的开口：“大明, 我想去见她。”
秦绍明：“？”
他觉得言澈简直脑子有病，半夜打电话来说这个！
“你想见她跟她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言澈沉默一下：“她睡着了, 现在打过去不好。”
秦绍明简直被这话震惊了：“那我呢？我就不用睡觉的是吧？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明明想谈恋爱的是言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很显然, 他的感受并不重要。
言澈直接无视了，坐在床上盯着外面的夜色好一会儿，又说：“我有点等不及了, 我想去找她坦白。”
虽然现在这样和她相处也不错, 但他没法开口问她, 到底是怎么穿过来的。
他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她应该也不是小说里那种魂穿才对。
她的剑和衣服斗笠都是大瑜的东西，而且轻功内力明显还在，就是她自己。
只是她现在的身份要怎么解释？原来的林栖又去了哪里？她有那个人的记忆吗？
还是……其实只是冒名顶替？
不管怎样，似乎只有问她才能清楚一些了。
“坦白什么？”秦绍明并不知道他内心想法，他已经重新钻回了被窝里，打了个哈欠，“你不会是想告白吧？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急不得，她又跑不了，她现在这么红，每天醒着的时候基本都在观众视野下，你怕什么？”
见言澈不说话，他又继续道：
“你们现在总共也才见了几次面吧？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等关系好点了，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再说。”
他在鸡同鸭讲，这边的言澈却莫名冷静了下来。
是了，现在不比在大瑜，到处都是摄像头，林栖又是艺人了，一举一动都在镜头底下，出不了什么事。
哪怕不在身边，他也可以随时看到情况。
何况秦绍明说的有点道理，现在突然去说自己是大黄，确实有点突兀了。
想知道答案还不如先试探下。
他问：“那我要怎么和她拉近关系？”
“我的建议是你再和她相处相处，她最近不是在拍那个什么综艺吗？我看飞行嘉宾都请各行各业的，也不限娱乐圈的人，你直接去里面找她得了。”
“至于其他的，你到时候问我就行了，”秦绍明得意开口，“我谈了那么多女朋友，在这方面可是专业的！”
言澈迟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影响她工作？”
秦绍明对他小心翼翼的想法无法理解：“你想多了，导演那边估计巴不得你过去呢，而且你不去，怎么创造机会？”
“我考虑一下吧。”
“行，那我先睡了。”
挂了电话，言澈心里好受了不少，过了一会儿，又拿过起平板，打算先看下昨晚更新的《挑战人生》第二期。
他像极了一个狂热唯粉，看节目基本只看林栖有关部分，全程拉着进度条，等到了林栖的地方才停下来。
第二期没有很多刺激项目，但林栖表现依然一骑绝尘，叫弹幕十分激动。
言澈看着她在里面矫健的身影，心底稍稍安心。
见镜头切开到其他嘉宾身上，刚要继续
拉镜头，就见到背景画面里，一个男嘉宾朝着林栖走了过去，离得有些近，说了一句：
“小栖，你好厉害，下一把带带我呗？”
虽然是背景声音很小，但言澈还是听得下意识捏紧拳头。
心想小栖是你能叫的吗？
其他老嘉宾这么叫都是对着晚辈的亲昵称呼，这人看着年纪不大，居然这么不要脸！
一看就居心不良！
言澈立刻拉进度条，等到了这个男生在的画面特地停下来看了眼名字。
叫什么卓元久，有点耳熟，可能在哪里听到过。
言澈没放在心上，结果到后面，发现这男的还是三番两次往林栖身边凑。
他终于感觉不对，立刻打开弹幕，果然就看到一排讨论这个的网友：
【这个卓元久怎么回事，第一期见到林栖跟见了鬼一样，这一期老是凑上去】
【他看着林栖的眼神好崇拜啊，不会是喜欢林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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